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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

minifish

第六章 寒夜似梦鞭似铁

二十五

天地间的一切,都似在这瞬间凝固,哲王府的武士们,已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随着小王爷那一声喝喊,这静溢中的震撼,才在清冷的月色下点点滴滴地破散,武士们才似是突然从梦境中醒来。
十数条人影一拥而上,象山一样压了过来,压了下去。月色下,崭白的短棍更加惨白,而短棍夹带着的风中,也翻卷着血腥的气息。

脑后风声骤起疾逼过来时,容成直到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
他手中那枚小小的飞鱼,唤醒了那心灵中什么样的世界,就这样沉浸着他,绞缠着他,隔离着他的人,和这外面喧嚣危险的世界?
顷刻间,他的手足已被死死地扳住,他的世界也被生生地扳裂。等到他意识到了什么,一切已太迟。才来得及抬头,就看见白色的短棍在夜色中火光下那一片黑色的影子,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压下来。
背心骤然一痛,闪电般刺激着眼前顿时一黑,几欲呕吐,几欲晕去。这纷杂震荡的痛,令他再也站立不住,双腿一软,已跌倒在地。於是更无法反抗,更无法躲避,顷刻间,虽是隔着衣衫,腿上,背上,已肿起条条的血痕。
短棍那片片黑色的阴影中,也撕扯着察珠丽那一声混杂在人声的惊叫。
容成模模糊糊地想:“为什么她会喊叫?她在为谁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这沉闷的打击突然停滞了。於是留在肉体上的灼热和刺激的痛苦,就开始火一样的燃烧。
可是这被武士们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怎么不呻吟?怎么不喊叫?就好像这被痛苦灼烧的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就连挂在这阴沉高耸的古堡上的月亮,是不是也不忍见到下面的一幕,悄悄地掩进了稀薄的云层里,还是它忍受不了小哲王爷那缓缓的脚步,正一步一步地踏碎了这满地寂寞的月色。

容成试图睁开眼,却只能看见小哲王爷脚上那双华贵的靴子。这双靴子,此时已经移动到了他的面前。
这双靴子走的很稳定,就如同小哲王爷的人,已经恢复了他惯有的傲慢与冷静:方才那忍不住嘶声叫喊的人,仿佛根本不是他。
这冰冷傲慢的眼睛,就这么看下来。然后就是略一示意,按住他的人中,早有人用力企图扳开他的手,夺取他手中的那枚玉制的飞鱼。
可是纵然承受着无法容忍的痛与恨,那小小的飞鱼玉饰,仍然被死死地握着,怎么也不放手。
冷淡得略微有些不耐的声音已经响起:“混帐,还要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束泰呢?”

於是那披着银缎子大氅身影后面的汉子,就闪了出人群来,一脚踏了上去,死死地碾踏着那只手。容成已经给打得迷迷糊糊,这一踏,痛彻心肺,忍不住呻吟出声,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已经被握得发热的玉饰,就落到地上,旋即被那汉子拾了起来,躬身呈到了那只戴着翡翠扳指的,苍白的手中。
容成眼角几乎裂开,嘶声道:“你……你!”
小王爷那淡淡地,却是嘲弄着的声音从他的头上传了下来:“我怎么了?你一个奴才,又能把我怎么样,在我狱之门,你难道还能反了天?”
慢慢地,他弯下身子,举起这小小的飞鱼,在容成的眼前晃来晃去,冷然而骄傲地道:“这是哪个女人送给你的,还是你要送给哪个女人的,就这么让你没上没下,连主子都敢得罪?现在这东西就在我的手里,你又能怎么样?”
接着,手一扬,那被容成视如生命的玉饰,就摔到了地上。缓缓地直起的身影中,缓缓地回过头来时,声音里面突然充满了说不尽的恶毒和畅快:“来人,把这东西给我砸了。”
容成满脸的血污,看起来更是狰狞,眼睛里那人类的感情,已再次消逝,但是他的吼声,听起来却如同嚎叫:“你敢动它,我绝不放过你!”
这没有任何畏惧的吼叫,更加尖利地刺激着小王爷的骄傲和尊严,他的身子也是微微一颤,他的呼吸也似是一紧:“没上没下的奴才,敢跟你主子这么说话!”
冷酷的目光扫了周围畏缩的人群,叱道:“你们都是傻子,还是呆子,怎么就容着一个低贱的奴才,当众对他的主子无礼?”


二十六

阴暗的房间里面那呛鼻的烟气酒气,让刚刚苏醒过来的容璧忍不住呛咳起来,这一咳,腰腹间的剧痛就闪电般窜上来,苦涩得似欲呕吐。
然后他就看见了博日图俯下来的那张宽大的脸,红通通的牛眼,和络腮胡子下得意的笑,以及站在他身后那高高大大的,没有任何表情的侍卫们。
──容成在哪里?
看着博日图的脸,容璧已经不敢想,他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悲愤,有了难以觉察的怒火。
“容成他不是……不是……偷盗之人。”
“你……”
“你为什么还……”
大声武气地打断他的话,是博日图掩饰在酒气下的得意:这得意,就好像使这粗旷不羁的汉子,变了一个人。
“我当然知道不是他。”
“可是我为什么要说不是他?”
容璧已说不出话来。

逼近容璧原本清俊的,却被打得青肿的脸,博日图的黄板牙已经骄傲地呲着。
“你以为你仗了你那呆子哥哥的势,就敢对我博日图不敬?”
“这可不是我博日图想看的戏?一直在等着看的你的好戏,等着看的你那呆子哥哥的好戏?”

他的头现在很近地挨着他的脸,酒气就直喷到他的脸上。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博日图今天就算是当着小王爷放一个屁,当着小王爷硬说是你们放的,小王爷也铁定会说,那就是你们放的?”
他轻轻地探过头来,他的声音在容璧的耳边轻轻而放肆。
“这只因今天晚上,你那呆子哥哥只是犯了一个错误。”
──“他投错了胎。”
容璧咬牙。
“投错了胎?”
博日图的得意,现在也已细细地,微不可闻地传了过来。
“他的错,就是错在了是玄女宫主人的月夜之遇,传召之人。”
“这怎么不是投错了胎。”
他的眼现在都眯成了一条缝隙。阴暗的房间里面,细微而得意的狞笑,和傲慢的声音,点点滴滴地,往容璧的心底渗下来。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你想不想求我告诉你?”
然后博日图就慢悠悠地等。
──等着容璧的回答。
容璧的脸就铁青。
他的牙咬得更紧。他的呼吸就更急迫。
只不过,过了很久,他才等到了容璧的回答。

容璧的话很慢。
慢得让他失望。
──容璧慢慢地道:“不想。”
然后,他看着博日图,一字一字地道:“因为你最好也不想知道,容成他到底是谁。”


二十七

充满了夜色的风,隔着衣服,也能舔噬到身体上的青肿淤伤;眼前突然明亮的火光,更刺激着昏昏沉沉的意识。
抬头间,容成只觉一只眼睛似是份外的沉重,睁不开来,眼皮上粘糊糊的,却是血已似凝固。
接着,模模糊糊的,小王爷似笑非笑的脸,就映入了眼前。
环视四周,目所能及的地方,是宽阔的平台,长长的走马道──这是狱之门外的城墙雕楼下,是李斯文曾经带他和容璧来过的地方。
容璧……
想到容璧,身子不禁一颤,欲要挣扎,才发现自己的手足,已被精钢的铁链锁在高大的铜柱上,哪里还能动弹。

翘着的二郎腿,被跪在一旁的奴隶小心仔细地按摩着,小王爷好整以暇地坐在铺着白虎皮的椅子上。手中玩弄着那枚精巧的飞鱼,看到他清醒过来,这才慢悠悠地道:“这枚玉饰,你这奴才是从哪里弄来的,就凭了这个来冒犯你的主子,我若是砸碎了它,未免也太便宜了你。”
“你也不自己掂量掂量,是哪里来的奴才,胆敢在哲王属堡撒野,我若是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以为你是没有人敢管的野种。”
“今天晚上,本王难得兴致好得很,就教你知道知道这哲王府的规矩,认认你的主子。”
斜眼扫了一眼那站在一旁的彪形大汉,阴阳怪气地道:“束泰,惩罚这种不听话的奴才,哲王府的规矩是什么啊?”
那高大的汉子束泰沉声道:“他胆敢对主子撒野,论规矩该割了双手,挑了脚筋。”
小王爷似笑非笑地看着浓重的夜空,道:“不过他可是玄女宫主人带来的月圆之人,你要割了他的双手,挑了他的脚筋,到时候玄女宫宫主怪罪下来,你可担当得起?”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束泰的身子也弯了一截下去。
束泰躬身道:“若不施割刑,也可处以鞭刑。”
小王爷轻拍着大腿,微笑道:“既然如此,就依了你,那就拿铁荆鞭来。”
这句话一出口,除了不动声色的束泰,侍候在一旁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一噤。就好像这铁荆鞭,是这狱之门的禁忌。

转眼之间,铁荆鞭已呈上。
黑殷殷的长鞭,嶙峋着细小的荆刺,在火光下闪着青光。
看着这长鞭,小王爷冰冷的眼睛里面,突然涌动起炽热的火焰。
兴奋的火焰。
噬血的火焰。
毁灭的火焰。
惬意的火焰。
只是这生的火焰,碰到了容成那死一样的眼睛,就象碰到了冰,如烟飞如云散。
──一言不发的容成,那双空空的眼睛里面,居然没有惧色。不,何止是惧色,那眼睛里面,已连任何人类的感情都没有。

陷在白虎皮躺椅里面的人,一股气忍不住直冲上来,突然纵声大笑。
这笑声,是说不出的冰冷,却又燃烧着更盛更激烈的仇恨和残酷。
笑声中,一脚踢翻了跪在他脚下颤抖着的仆奴,大喝一声:“来人,扒了他的衣服,赏他五十鞭子!”
话音刚落,身边的察珠丽忍不住又是一声低低的惊呼。
那微弱的低呼,招来了斜斜的,不带任何表示的一眼。只是这一眼,却吓得她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束泰已上前。
朦胧中,容成看着束泰毫无表情的脸已经迫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为什么,没有说出话来。
“嗤啦”数声,他那本就破旧的上衣,已经被撕扯得粉碎。
火光下,他那裸露的上身,已令束泰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就连包括察珠丽的众人,也呆在了当场。
──不是那火热的肌肤,在寒冷的夜风下,涌动着的生命气息,而是那坚实的躯体上,布满的道道伤痕,深浅大小新旧不一的伤痕。
这沉默少言的青年,这大漠中死里逃生的青年,这有着一双空荡眼睛的青年,这玄女宫主传召过的青年,怎竟会有这一身的伤,这一身的痛?
他究竟是什么人?

小王爷一怔之下,止住了束泰,慢慢地起身来到容成的面前,仔仔细细检视着他的上身,然后低沉地问道:“你老实说,到底你是谁?”
好像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容成纵是一只眼睛已经肿了起来,仍然努力地睁着,死死地盯着他手中那枚小小的碧玉飞鱼。微弱的气息中,他嘶哑喃喃的声音道:“你把那飞鱼还给我。”

火光下,冰冷傲慢的脸色一变,道:“还给你?你不过是个奴才,配么?”
接着又冷笑一声,道:“我管你究竟是何人,你既然现在是我的奴才,我就要教训教训你。在我狱之门,再烈的马,也有乖乖驯服的时候,再不老实的奴才,也有乖乖听话的时候。”
慢慢地坐回他的虎皮椅子,漫不经心的声音又道:“你若是求饶认错,我一高兴,或许能少打你几鞭。”

容成茫然的目光里,对他的话好像没反应。眉宇间,怎不见任何的哀伤,怎不见哪怕一丝的愤怒?
看着这目光,就不知为什么令他忍不住地切齿,忍不住地恨。
慢吞吞地,小王爷道:“别以为你是玄女宫主人月夜之人,我就不敢动你,今天晚上,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几时。”
接着,那双闪动着冷烈的火焰的眼,又瞟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察珠丽,四平八稳的声音说道:“胆敢偷盗我狱之门,在这里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下犯上,更是罪不可恕。察珠丽,你来说,本王可是赏罚得公正?”
察珠丽低着头,嘴唇痉挛着,脸色已似死人般难看。半晌,才颤抖着道:“是,小王爷赏罚得公正。”
二郎腿又一次翘起:“既然你也说本王处罚得公正,那么就由束泰来行铁荆鞭,你过来报上数来。”


二十八

嘴巴一努,束泰手中的长鞭已经划起了一道黑色的光芒,带起了一道黑色的疾风,震得四处的火把上的火焰都是一暗。
黑色就笼罩下来。
察珠丽发颤的声音,也似是淹没在这血腥里,淹没在这黑暗里。
“一……”

铁荆鞭撕裂开皮肉的时候,只发出钝窒沉闷的一道声响,却似痛得容成身子一颤,锁铐着他双手的铁链顿时猛地绷紧,他已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一鞭,就仿佛也打在了察珠丽的身上,这一声闷哼,就好像震得她几欲晕去。一股苦涩和腥气,从她的心底直冲上来,令她的心,也跟着蜷缩般一紧,停止了跳动。
两行泪,已不知不觉地滚了下来,在寒风中变得冰冷。冰冷得就连她的声音,也似哽噎在了喉咙里。
“二……”

模糊而遥远,一鞭一鞭的回旋尖啸声中,带动的是一阵一阵的抽搐和血痕,却传不来容成一声呻吟。
──容成的牙关紧咬,自那第一鞭之后,就不再出声。
心已散乱如齑粉,这身子,就是碎成了成千上万片,又如何能让心也感受到?
只是,这撕裂般的窒息和炙灼般的痛苦,终于令他的视线渐渐地迷茫起来,周围的火光,也变得光怪陆离,一时间好像天地都在旋转。铁荆鞭尖锐的风声,和察珠丽嘶哑断续的数数声,更是渐渐地如同轰轰的雷,在耳边回响。

察珠丽终於忍不住哭了起来,再也数不下去,她抽噎着,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主子,别打了。”


二十九

在这规矩森严的狱之门,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仆从,敢在主子雷霆大怒的时候,出言求情,默默侍立在一旁的人们,已倒抽了一口冷气。那老早就闻讯赶来的老察尔甘,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冰冷高傲的脸上,终于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得意。戴着青玉扳指的细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椅子的锈色扶手。
“察珠丽,你不是说本王赏罚分明么,怎么还要替他求情?这狱之门的规矩,难道连你也不知道?”
察珠丽抽抽噎噎地跪在地上,道:“求主子看在玄女娘娘的份上,饶过了容成。”

冰冷的眼神里面,仇恨,已一闪而过,可是声调,却微带了一丝调侃的味道:“容成偷盗我狱之门的财宝在先,冒犯他的主子在后,玄女娘娘的面子再大,恐怕也管不了我狱之门的私事。”
察珠丽的眼泪已在寒风中凝固,她的声音,也似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主子明鉴,那狱之门的财宝,那狱之门的财宝,不是……”
精光一闪,那身陷白虎皮躺椅里的目光,一时竟如闪电般眩厉刺眼,连着察珠丽后面的话,也都噤在了喉咙里。
那张骄傲的脸,慢慢地俯下来,慢条斯理却是和颜悦色地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狱之门的财宝,不是容成拿的,而是另有他人?本王现在罚他,也是罚错了?”

察珠丽的头,不由自主地在寒风中低沉了下去,拖了很久,才喃喃地用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道:“不是,没有别人,是……是……容成……”
满意的神色现在又变得很愉快,只是纵然是荒原上的寒风,也掩饰不住那悠长的声音里的热切──淡淡地道:“那就很好,现在是第几鞭啦?──”


三十

躬一躬身,束泰精壮的手臂,就又挥舞着长长的铁荆鞭,在月光下又一次翻卷起黑色的云雾和杀气。
因为噬肉啖血的渴望,他那向来不动声色的脸,也涌上了一丝狞笑,於是在他手下滚动着的呼啸的鞭声,仿佛是铁荆鞭那铁青色的脸,也陪着他在笑。

说时迟,那时快──
在淡薄的月色下,束泰魔鬼般的笑容中,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似是出现一道淡淡的影子。
那道影子,转瞬间就爬上了束泰的额头,就如同鬼魅般,将一切表情都固定住,将一切声音都凝固住。
於是束泰的狞笑,也就哑然。
那是小王爷最后见到的束泰的面容。
他正在奇怪,这手下的第一武士,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停住了一切,然后就看见束泰额头上趴着的那道淡淡的影子,是一支漆着黑色羽毛的箭。
这时,他才听见“嗡──”的一声低啸,那是弓弦的振荡。
箭已到,弓弦声才响起──这一箭的速度,竟然快过了弓弦的声音。
好快的箭!
小王爷已振衣而起。
这一刻,那苍白傲慢冰冷的神情,已经全然不见,他的人,已紧绷如待势欲发的豹,他的眼,已凌厉如寒风下出鞘的刀锋。
“谁?”
没有回答。
这时,束泰手中的铁荆鞭,才象是抽去了筋骨的毒蛇,已失去了灵性和张扬,然后他硕大的身躯,才庞然大物般地轰然倒地。

倒地的声音很响,一瞬间竟将随后而来的弓弦的声息也都吞没,可是紧围在小王爷身边,各自占据不同方位的七名武士,却几乎在同时蹼倒在地,每个人的额头,都插着一支黑漆漆的箭!
侍围在一旁的人群中,已发出惊叫。混乱和恐惧,已使平台上一时间一片嘈杂。
小王爷的眼孔,突然收缩。
映着夜色的脸,已浮现了一丝狰狞:“墨羽七杀──!”
──只不过夜色已经没有了。
因为漫天的火光,已随着这凌厉的墨羽箭,突然就亮了起来,亮起在这森严的古堡中。血腥气息,忽然就弥漫在这火光中。
来得好快!
敌人已不在城堡外,敌人已在城堡内!
小王爷的眼中突然精光暴闪,他的人,仿佛突然就凝固在这平台上。
火光点燃的时候,呼啸着的杀声,兵器砍在肉体里面的钝滞,混杂着哀号和哭喊,也在这古老的城堡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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