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同人]新七俠五義(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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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千言萬語訴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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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中，眾人聽到歐陽春的聲音道：「我剛說過，我們接了丁博士的委託，她說，她說她想設法化解她表兄心結，所以要我們安排一次假綁架。由智兄設計，做成案
中案、計中計的樣子，讓警方也相信丁博士是想自己偷跑又故意被抓。我們刻意設計過所有的系統和所有可能被查找的資料，讓警方們在最懷疑卻又最反懷疑的情況
. ~2 w7 @1 W) B# C$ z5 b下，限制人數──我想展學弟和你上司討論過，一定會覺得這次事件有點假，卻又不敢冒險，所以決定只要來幾個精簡人手就夠。我們刻意做成會使人有這樣想法的
佈局，比如說要丁博士在離校前就傳簡訊，這樣有頭腦的人就會知道那不可能是綁匪綁了她後才傳的。但是因為要做到假中最真的樣子，又故意要求換用她被白同學
帶走的手機，並且傳有人綁她的影像。」

歐陽春這麼一說，倒合了白玉堂一早聽到前後簡訊消息時產生的想法，因此點了點頭道：「的確，我們是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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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誰啊，五弟？」蔣平在他旁邊低嗓著問，白玉堂橫他一眼，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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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5 I- E6 ?& W7 H; k- R歐陽春續道：「另外，我們設法引人聯想到這棟大樓──港埠這裡只有這棟大樓最好藏身，警方也一定想潛入。然後我們再刻意設計成大樓已被人闖入，好引人上樓
# i& w+ z. ]) @" t的樣子。所以當我們察覺有人上樓時，就故意藉巡樓而傳遞目前人數、手法的消息。當然，智兄跟丁博士的對話，是他們估到只要我們沒回去，就表示來人上到十樓
3 ~' }% n- H+ V% U6 E了，才刻意講那一串對話，而能夠制住我們才上樓的人，百分之百會是展兄弟，那話就是說給他聽囉！可是，這次『破案』比我們原先計畫的結局快很多，我們本來
想還以『巡堂時制住潛入警員』的手法，再轉移一次綁架地點，就像兩年前那個案子的過程……呃，我是說，我們本來下樓最大目的，是看警方有沒有潛入然後立刻
# x+ e2 F8 P: ?* Y$ s$ I聯繫負責『主嫌』一角的智兄先走。」

「怎麼聯繫？三哥系統查詢，你們身上沒有通訊設備。」白玉堂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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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m; |9 u0 c8 f9 y# U% m: b「用百貨公司裡的內線電話啊。」之前左頰被球吻的「智兄」揉著臉道。

「這真是衛星系統不會去查的部分。」韓彰看著徐慶仍未闔上的電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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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那你們之前還持鎗嚇我們，我差點心臟病發，還胡言亂語呢！」徐慶大為不滿道。

. f. Q$ t; b! d8 `( G+ ^: L2 \「本來沒這麼設計，但我們沒料到有非警方人員進來。」歐陽春苦笑道：「不過我認識蔣同學，所以我才想，乾脆就裝下去，唬著算了，因為想要人少些，才這麼派
工作。只是，我不曉得蔣同學提過的乾兄弟也一起來，而且，居然有跟我展學弟一樣身手的人會同時出現，我被打了也只好算活該。所以，這案件也只模擬到一半就
4 A% U  j7 Y! i% e破了。委託工作算是只作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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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N. r  w9 m$ X) Q7 ?  m9 [「哈哈哈。這什麼怪委託！」徐慶笑起來。

蔣平也隨著笑：「我活這麼大，第一次看到歐陽大律師被打呢！該回去跟我老爹說說。大律師，要不要我將你今天的經歷畫一幅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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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我吧，蔣同學！我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你畫歐陽兄，不就是笑我沒頭腦？」之前被稱「智兄」的人苦笑道。

「果然啊！包教授和公孫老師推測的沒錯。他們聽說這次事件時，就覺得可能不是真綁架，但應該是跟展大哥有關，才限定只要我們這些熟人來，才不會出糗。」趙虎嘟嘟嚷嚷地道：「只有展大哥最緊張，就當是一次警訓演練吧！王哥，現在沒事，我們是不是也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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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你說，這一切都是『惡－作－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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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放鬆心情的哄笑中，展昭的聲音依然平靜地問。

「嗯，是，是心理醫療啦。」丁懷英淘氣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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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0 U( I" i) J0 o# M1 C7 G「啪」一聲，不甚大，但足以劃破冷空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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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L* B. i7 E8 G' D8 l眾人立時安靜下來，只見丁懷英按著右頰，大眼睛裡已冒出淚水：「大，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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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N; _0 g+ e2 q「雖然你沒有成年，但已經觸犯少年法。」展昭冷靜的聲音道：「恐嚇罪嫌，還有詐欺罪，按理要送交少年法庭。」

# }0 \  r; i8 t. b「展學弟。」原先一直旁觀著沒加入任何笑局和談話的盧方此時插口：「我看小英、丁博士她只是，是好意……而且也沒耽誤到什麼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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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a0 f/ d( u& t. Z4 R& E「濫用警方時間，而事先委託籌畫也有蓄意犯罪之嫌。」展昭面無表情地道：「王朝，你跟馬漢帶她回去做筆錄。」

「學，學長，真的要嗎？」看來應是王朝的那人驚愕地問。

) M3 K3 i$ B; }「歐陽先生。」展昭沒有理會，只繼續道：「我想您清楚知法犯法的罪刑。有問題，請律師公會的代表出面，現在請您跟智先生隨張龍趙虎的車回去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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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C0 N) z6 d; @$ x「啊？展大哥啊，你真的要連阿春哥也……」趙虎的聲音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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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E  E2 Y, c& M「立──刻。」

不容置疑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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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y/ o! Q" i: D" x「哈，我的下巴正想看醫生，就回去吧！」被叫作智先生的人揉著臉，似乎早料到會如此而渾不在意地，率先跟著張龍走，歐陽春和另一人也不多話地跟著上了車。
丁懷英眼中淚水滾來滾去，只說了一句：「好心沒好報！大表哥是笨蛋。」就哇一聲跑進王朝打開的另一輛車裡，在馬漢幫忙關上門時傳來大大的哭聲──也不知是
真哭還是假號。張龍還問了一遍：「學長，你不一起上車？」見沒人應，只得駛離。盧方在一片混亂中含糊說聲：「我跟太太說最慢凌晨三點會回到，先走了。二弟
) B/ Y" d% R5 T1 J你們要不要一起走？」韓彰等似都答應，不消五分鐘，三輛車載走了之前吵鬧的所有人，碼頭裡，只有一片光影及寒風，遠遠客輪汽笛聲響近，是一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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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y2 s2 k  H, r  o: ^5 w獨站在海風中，展昭慢慢地握緊拳，又再慢慢放開，重覆了二十來次，才終於完全鬆開手。

* L; L; Q1 Q  K4 q( X. @! E一切都是假的，一切全是玩笑──這種事也能開玩笑？小英、歐陽學長，他們在胡搞什麼？

為了替你治心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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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v( u0 V2 i% I2 p  ~小英倔強的表情還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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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同為堂姊妹的父親方面血緣，她倔強時的眼睛，和當年擇善固執的月華，一模一樣。聽說，丁家人的血統裡，都有決定一件事後，絕不更改的脾氣。時好、時壞……

2 w& Y6 y, |; o9 P- f胡鬧到極點！有什麼傷好治？一切依法理行動就不會有事！何況，何況……

7 o* L/ K7 n' a* S+ l+ O想著，展昭長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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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7 E( ~- |" d至少，沒有人出事──一點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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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w- [' ]5 g. I0 s; k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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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嘆息完，在最近的一根碼頭畔鐵製的矮燈柱上坐下，望著近海邊緣夜釣船上散著的點點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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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還挺準時嘛。從剛才到現在，嘆氣的速率正好每十分鐘一次，現在是第四次。」

寒風中突然有個人聲跳入，使從沉思中初回神的展昭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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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都走了？

1 X7 p4 F# W* e# f展昭一轉頭，就見離自己幾碼處的燈柱上有另一人右腳盤在左膝上，托著腮、歪著頭、瞧著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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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跟盧學長的車回去嗎，白同學？」

+ Z( z9 {6 f" i' {: d+ i在驚奇的念頭浮起前，禮貌話還是沒少。

「不然我怎麼在這？你以為我用竹蜻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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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C; t* g5 _6 M7 M- Q: \6 D白玉堂換了另一隻腳盤起：「我只是白天睡太多，現在不想回去睡，所以打算在這裡等日出。老杜說過這裡的日出不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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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太多？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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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s( c7 x/ P+ o- z  ~. B2 m0 H0 i' G7 S展昭微微一愕，便記起來原由，才想說話，忽被人一拉：「兩點整，保全又要來巡，先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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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到碼頭一輛車後，等了十來分鐘，看保全人員漫不經心地繞過港岸回屋，展昭此時才問：「你的頭，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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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9 D1 j! W: n「哼！是還活著啊！居然沒痛死！」白玉堂撫著自己後腦，好像又有點疼起來：「要殺人也不用這麼狠吧！」

4 z. \: [8 D. M5 n5 \「真對不起，因為，我聽盧學長提過，他說『我五弟身手不凡，比三弟還值得被警方聘用』，所以，我下手時比對一般人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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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這樣轉述盧方的話也不知是道歉用還是奉承用──也許他是根本沒想過這話的含意──但在提盧方的話時，似乎想到什麼而微微笑開，倒使原先愁緊的臉舒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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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要我怎麼樣？做這種宣傳？」白玉堂瞪大眼，聲音也提高了──好在保全人員已經巡完回去：「我要找他算帳！」

氣虎虎著，卻聽「嗤」一聲輕笑，使冰冷的空氣也隨之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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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9 W; Z  R有點不悅地看過去，果然是展昭在笑，雖然他為了禮貌，似乎想立刻停住：「對不起，不過，我想起盧學長的形容，就覺得很貼切。」

, \, N/ v! o( R, U" c「什麼形容？」白玉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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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盧學長不說的，真抱歉。」展昭一臉歉意地道：「因為他要求。」

「哼，算了，我自己也有辦法逼問出來。」白玉堂斜他一眼，道：「不是我說，我看你是該多練習保持微笑，不然小學姊真可憐。她也是一片好意，你卻只會拿法令壓人，她還小呢！而且那個姓什麼歐陽的，不也是說為你想才答應的？我個人是不清楚啦！不過那個大聲趙也這麼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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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8 a9 c6 L6 R6 R1 b/ _# h/ A「她的知識已經夠判斷是非對錯了。」展昭的笑意一收，平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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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I1 Q- }; G& @「是沒錯，但，」白玉堂又在燈柱上坐下，換一隻手來撐下巴：「你不覺得，罵她幾句就算了？真要做筆錄嗎？」

" ?* |* Z7 \* l. e+ m3 c「不管蓄意殺人或是過失殺人，結果都一樣。」展昭說：「法令雖會依據人情做判斷，但是，『犯下的錯誤』的確存在。所以，根本不應該有犯錯的時候。小英或許
是好意，但好意被錯誤的方式表達時，也是錯的。父母對子女不正確的疼愛就會是溺愛。我並不希望她因為這種偏差的觀念而誤觸法網。她現在做的只是小罪，但如
果心態不矯正，也許將來會犯大罪。所以，不管怎麼說，也要在合於法理的範圍下行動，至少不會出錯。」

2 m, T4 N2 [, c& B& u# o只要邏輯判斷聽來是有道理的話，白玉堂就想不出反駁，何況他好像是局外人──從今天早上被挖起來後，就這樣昏頭昏腦搞不清情況，這時還是少說什麼，雖然，他還是覺得：「……我看你會這麼想，是因為心中還記著大哥說的那件事，才有所警惕吧？兩年前的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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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到展昭臉色一僵，清眉斂起，就覺得該立刻收住話。

改變話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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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7 |$ _' B1 B5 A; F, y「嗯，我算算今天日出是什麼時候，冬至已經過一個月，太陽位置應該在今天早上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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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x. Z; U6 }/ ~% n) j盤算一陣白玉堂突然跳起來：「今天？今天是星期四了！」

" r( c, `; q( I* ^: B( B% ~9 t& C9 [「嗯？沒錯。」展昭不明所以地回答：「現在二點半，已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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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交英文報告啊！」

白玉堂叫了起來：「我還有一半沒寫完，本來打算今天，不、是昨天來寫，結果被這烏龍綁架浪費一天！我要趕快回去寫！我教授被學長姊叫做『滅絕師太』的！她規定今天正課時間內──就是上午十點前──要交出書面報告，沒交必當！怎辦──對！你的車呢？」

突來一片聲大吼大叫，使展昭不得不費神傾聽，聽到此句，才說：「車？我沒車。」

「什麼？」白玉堂幾乎慘叫起來。

. a3 p1 C  ]2 X1 r: |* b/ w( M「應該說，車被開走了。」展昭解釋著：「我們五個人來時只開兩部車，他們回去又兩部都開走。之前張龍問我要不要一起坐車回去，但那時我只想靜一靜再自己回
! w  J3 F% c7 x2 n( |0 l去，所以叫他們自己走。我以為你們其他人會跟著盧學長的車回去，所以……呃，你還可以搭計程車，碼頭外一公里有站牌。不過大半夜，可能要打電話到計程車中
0 g: H+ u9 @- Y4 a* v& e) V心叫才會來。不然，等碼頭和捷運大傳線的接駁車來，最快也要六點才有──我本來是要搭那種車回去的。」

2 e( I: k7 u' {/ }9 z4 N「六點？我不能等到那時候！到時回去都八點，我報告哪寫得完！」白玉堂跳腳道：「我要叫計程車，手機手機──糟糕！傳給他們看時放在大哥車上沒拿下來！你有手機吧？」

+ }/ x" C5 M4 k" c# U  f" [8 C! @「呃，抱歉。」展昭查了下口袋後道：「或許你聽徐同學說過，我們之前為了提防綁架犯的反偵測系統，我將手機交給王朝帶著，以免行動被發現。後來知道這次是小英委託的惡作劇後太生氣，忘了跟他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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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展－的，你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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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 @  [- N+ g  p白玉堂累積一天的脾氣，在原先或打壓、或排解、或忍耐、或驚奇的情緒下被克制許久，現在全又冒出來，等自己稍微回過神時，發現正用力扯著展昭衣領，鼻尖幾乎逼近那張文雅的臉地喊：「那我的報告呢？如果我被『滅絕師太』當了怎麼辦？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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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2 Y5 Q' V0 ?' a1 L0 Q這一刻，白玉堂真的氣起丁懷英的惡作劇。這大概叫同仇敵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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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在同時，原先又是歉意又是愁緒的展昭臉上綻開一絲彷若溫暖冷風的笑意，在被瞪眼時忍住：「對不起，不是有意。只是，覺得白同學你講話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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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b0 p, u6 {0 X. a6 \* _' H「有趣？你信不信我現在回敬那一拳？」白玉堂很想發火，不過眼前淡淡的笑意卻使他不得不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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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抱歉。我想，碼頭保全人員的住所應該可以借到電話。向他借吧！」

( J. T( y- _! [, D( y; }. F「他如果問，怎麼這麼晚還在碼頭逗留怎麼答？他剛來巡時我們都還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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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說是剛遭船難，才游上岸的旅客也行。」似乎是放下了為親人緊張後的調劑，溫和的語氣吐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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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烏鴉嘴！要跳水你自己去！我可不幹！而且你說謊本領也太差，哪有落水的人衣服沒濕？有點邏輯好嗎？如果你要現在去跳水，請便，我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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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爭執的對話中，只見到偏西的月光拉長著相襯平行的兩道人影，並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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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 ?2 ]& k第一階段──初識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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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lan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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