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size=4>白玉堂$ t$ n0 h( C! [$ t$ Y! `% ~1 E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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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O$ R) ]3 [: Y一大清早的,黑脸叔叔还没有去上朝,展昭也还我们的房间里,王朝又来敲门了。
0 R& k6 h( B2 _- W“展大人,我来拿衣服,还有,这是上次洗好的。”他手里拿了一摞衣服,大约得有五、六套,官服和便装都有,是洗干净的。
$ K( T8 Q; d' p. g! R( w4 h展昭打开门让他进来,接过了衣物,笑着说:“王大哥,麻烦你了。”6 |8 o3 \7 _; y, p2 K! j
然后,又从床边拿过一个包袱,递给了王朝。
* H5 |8 H) t! S/ B. F( z- n王朝一边接过来一边笑道:“展大人,人家郑大婶可埋怨你了,说你的衣服根本补不过来,而且又是泥又是汗,不好洗,说是给你洗一件顶给公孙先生洗十件,她说以后不管给你洗了呢,除非给她加工钱。”
# L, f% ^4 B3 { t& ` K ?$ s) }我从房梁上跳下来,在我们的桌子上随便踱了几步,主要是想看看展昭低下去的脸。
" j: ^4 U2 G- E# h' i& G" Y; O嗯,难得他也会脸红,当然要好好看看啊……! I& S& m0 U: y* g
展昭低下头,伸手捉住我的后颈,口中低低的说道:“这,也不怪我阿,我已经很小心了,再说……公孙先生不也常常在衣服上弄上墨迹……”
, x$ y" E+ p* @5 m7 c4 |: k; D4 x“展大人!我可是从没见你出门办案的时候‘很小心’过……”王朝大声地笑了出来。
1 w" ]' R' N8 j& a- R3 G“呃……大人,大人要去早朝了,我先走了……”
( Y8 e& f9 O' `1 l看着他抓起剑来“落荒而逃”,我觉得很是开心,因为虽然他稳重成熟的样子让我觉得安心、舒服,可是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奇怪,因为他还年轻罢?小猫不都是应该活泼的窜上跳下吗?
5 B5 S/ H- a2 E Q- c1 d突然反应过来王朝大哥还在屋子里,我赶快在桌子上后退了几步,冲着他的魔爪弓起身,龇了龇牙。, A" K5 f4 b2 P& f1 ^/ L. \7 L
“毛球,毛球~~~~”王朝大哥一脸讨好的样子,自以为温柔的说,“别这么偏心啊,也让我抱抱好不好?”, b7 m# X9 d+ L
一跃到了展昭的床上,我傲慢的扭过头不理他,自在的开始在床上优雅的迈起了步子。
* W) A) m3 K. A. R1 N) d“王大哥,该走了——”门外不知是哪个衙役喊着。( v" X3 }! M$ G1 R; J. w4 `, ~
“来了来了——”王朝大哥不甘心的瞄了我一眼,咧咧嘴,“连猫都只喜欢展大人……”- l9 O& p0 b# H' x5 ~2 w4 `
' {+ d* s* ?& E# `看着王朝出门去了,我不禁想起了那个人。* g7 T5 F- [' \
其实,不光是展昭,那个人,也蛮对我的胃口的……
( {1 x7 Q. X+ a* D% e( l那个人,就是号称自己是什么毛老鼠,总和展昭作对的白玉堂。9 S7 ^; l+ j* _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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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他,我正在屋顶散步。# A T- ?7 t- |4 `. Y v& j* f4 b
他“嗖”的窜上房,一身白衣在青灰色的屋檐之间显得很是醒目。- Y/ h9 P: A) d
他的速度也很快,可给我的感觉和展昭却是截然不同的……
; |+ F K4 V) h- y) F1 a我看着他叫嚣着“臭猫,你给我出来!”,看着他举着手里明晃晃的长剑向不明所以的展昭刺过去。1 Q) [9 x ]- A
]& K! u5 Z) K# I他凌厉、外露、锋芒必现,他华丽、浮躁、傲气十足。反正我初见的展昭都要比他现在内敛许多,更不用讲现在的展昭了。' d$ b U% _* K# l: m
——看剑也能看出来,不同于展昭的乌木剑鞘,白玉堂的剑鞘奢华外露,镶了不少闪亮的石头。; j0 G/ A( c m
现在我知道,那些是珠宝,如果我偷了去送给哪个百姓,他们会把我像菩萨一样的供起来。: n) s: h) G2 a" G4 t0 j
我知道珠宝可以换吃的,可是我不明白把它们镶在剑鞘上有什么用,至少不会帮着主人打败对方。因为事实证明,白玉堂每次都会输给展昭,然后气急败坏的扬言下一次要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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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2 s* s5 f, B. R他每次来找展昭打架似乎都没有什么理由,很奇怪展昭也一次次就这样放任他没有理由的挑衅,总是很无奈的叹口气,然后便由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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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o% }/ {$ L/ \) T/ i: E1 \总的来说,这个人傲慢、不讲道理、常做一些莫名其妙没有意义的事情。
; h$ n8 _0 [% S3 @; n' y3 L3 x( N他不属于我喜欢的类型,虽然他长得很漂亮,可是他有锐利的棱角,那样就会有失优雅。展昭是最对我胃口的那种,他和展昭完全相反。
6 g8 W# E1 d2 B可是奇怪,我就是喜欢他。+ Z: ]- ]2 _ Z5 l& `
也许因为他的傲气、他的倔强吧?' k4 T# w8 b i5 i7 y x2 r/ v
我居然会同时喜欢这两个如同水和火一样相反的人……% ^# x6 ^/ O& s" J8 q+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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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说:他们都是强者。
+ l4 \/ {: N' L2 F5 \: N这就是了,我最喜欢强的人。
/ y& h! X- d7 u6 e; H黑子说:高手寂寞,为了排遣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他们一定要做对手,而不是朋友。$ c/ m$ \/ V1 x# p# G. i/ b) i5 y: v
我敢打赌黑子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因为我要他解释的时候,他居然做出没听到的样子直奔另一边屋顶上的一只猫姑娘去了。, o. f$ T, G& Z( g& u6 U
主要是,那姑娘长得真的很抱歉。, a M0 o' a F3 P
我也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过我知道他们不是敌人。
- \- N2 e0 w" e3 x! L1 J也许,就像小猫见面互相抓咬,不是打架而是在交朋友吧?3 @9 ]( T3 O# o/ |. T#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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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展昭今天早上落荒而逃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要抖抖胡须。 V! l0 k, f7 B i: e: f
有一次他出门办案回来,居然弄得浑身是泥,连头发上也不能幸免。
: Q7 A' U2 w9 m7 G4 C4 Y& @我很奇怪就这样他为什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之相,仍然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挂着他的经典笑容——直到,白玉堂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
+ Q' E, v. X; ?2 G, R, W然后,展昭脸上居然带了一点狼狈,虽然一闪即逝,不过我不会看错。- H3 r- _1 N7 j$ v& e; s$ p
然后,一身是泥的展昭和衣饰华美的白玉堂,相对而立,展昭虽然满身是泥,却丝毫没有输了气势。 e6 l) ?% w: P) ?6 e, \
然后,这两个人突然一齐开始抚掌大笑,直笑到跌坐到地上。! I6 `8 |3 n5 J" D4 S0 ], S
然后,开封府其他的人都各自走开……
& ?5 }1 f5 u* N( ~4 _, L4 Q我听到黑脸叔叔说:“幸好有他,否则……”
4 ~ l# ^' t) p7 c0 V这次,我居然有点明白了——自从展昭住进来,从未见他如此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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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这个,他们应该是朋友吧?
7 k, r1 @7 [9 E/ f: n5 d在人的世界呆了这么久,我心里很清楚:冲你微笑的,不一定便是朋友,冲你发怒的,也不一定便是敌人。
9 R {9 f1 u2 G- }8 v% ?. q虽然他们已经不只是发怒,而是经常刀剑相向。
5 q5 q" @! C% r0 [* n" v可是他们见面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敌意,倒是在打打杀杀之间,流露出来那么一种淡淡的喜悦。$ Y; Q3 s: C" ?8 x
给我的感觉就是单纯。1 {; B) q3 ~7 |1 k7 [- X5 S+ ~3 k9 f& @
很单纯很干净,就像展昭的微笑,就像他们两个的眼睛。
; G* @ D" O* y8 l1 L0 F1 }. ?没有权益、没有利用,甚至比我们动物之间还要干净,不掺杂一点点自私的内容。9 q4 d T F+ u/ C) U2 C& ~
黑子,虽然自从崇拜上展昭,他的话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不可信了,不过这话似乎还有些道理,他说:“展昭和白玉堂之间,是这个世界上,人类之间,仅剩的一份友谊。”$ W$ `6 ~4 Z, ?0 ?0 O: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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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对展昭,有一百种称呼的花样:臭猫、死猫、三脚猫、九命怪猫……3 k7 I! L$ w9 v) M. P- I7 M
从那次起,白玉堂偶尔也会叫展昭花脸猫或者脏猫。
/ U# g8 J* o) x! \- S我挺奇怪的,为什么白玉堂一样每天在外面跑来跑去,他的衣服却可以一直那么干净。再看看展昭,都能弄到洗衣的大婶来向他抱怨。
' r/ f/ I6 _3 V5 j5 u" A1 r王朝大哥那次做了件好事,他替我问了这个问题。8 m- k2 ^: {$ |! N0 N% o
“因为脏的地方我不愿意去,所以从来不去。”白玉堂傲慢的回答,就好似王朝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t, N3 n& }4 j# [5 F+ v
可是他一向闪亮的眼睛就突然那么暗了下去,口中喃喃道:“而且,我也可以不去。”0 d! T+ t& Q R
王朝似乎也变得有一点沮丧,接口道:“他,却不得不去。”
2 N# r+ v+ c4 r4 o3 ?9 I, W3 X然后白玉堂又突然精神了起来,用力拍着王朝的肩膀,拍得王朝连连咧嘴:“精神点吧,那只九命怪猫是自己愿意的。你以为别人可以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么?”0 p. t/ H8 e5 U1 C6 ~
嗯,对了,我就喜欢他那个样子,永远不会垂头丧气,永远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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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玉堂便是我们房间的常客了。8 V4 G+ w8 v* v+ c: F# k* V
虽然他从不进来,只是在屋对面的房顶上永远不变的喊:“臭猫,你给我出来!”: Z% R3 x! d" {0 l( q/ S6 M. M
就像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那样。</FONT>/ [) X) K1 Q! n" l) v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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