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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知府

木风

(第一集)  

1、开封。夜。月如钩,雾慢拢。街边小贩纷纷收摊,一个卖八宝粥的中年人陆刚推着车走在路上,迎面走来开封府四大护卫。

陆(停车,抬头):大人好。
王:陆刚,收摊了?今天赚的不错吧!
陆(笑):还好还好,托包大人和几位大人的福呢!
马:既然赚的不错,那也早点回去陪老婆孩子吧!
陆:这不久急着赶回去嘛,几位大人也千万别累着了。我先走了。
四人:路上小心啊!
陆:没事儿没事儿。

街边连绵的檐梁上,一个身材小巧的黑衣人着此起彼伏的屋梁飞奔着,五个人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2、开封府。书房。包拯正在批阅案卷,展昭、公孙策侍立在旁。烛光遥遥。忽然,一阵风吹过,一枚匕首破空而来,灭了烛焰。

展:公孙先生快点蜡烛。

展昭举剑纵身而出,房外却空无一人。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飞窜而去。展昭略沉吟,并未追赶,返回。书房中,包、公孙安然无恙,蜡烛已然点起。包正读着一张纸。上书:“叶品渊冤”,左下角一龙形图案。

包(抚髯,望向公孙):叶品渊?
公孙(皱眉):叶品渊?(踱了几步,眉舒)啊,对了,我记得大约十天前临安知府一案的落难知府便是叶品渊。
包:本府想起来了,那知府身犯数十条人命,被判秋后处斩。
公孙:好像有传闻说,临安群情激愤,秋后处斩改为了一个月后闻斩。
包:便是还有二十天?
公孙:十七八天吧!
包:展护卫,那来人……?
展:回大人,来人似乎并无伤害之意,而且从来人的体形来看,似为女子。
包:女子?
展:是,应该是一女子。
包(把纸条递给展):那你看着龙形图案又作何解?
展(惊讶):龙形图案!

展昭接过纸仔细端详,眉头紧锁。

包:展护卫可认识?
展(递回):这应该是翔龙社的标记吧!
包:翔龙社?
公孙:这翔龙社乃是一秘密组织,究竟是何营生,何人为首领都不知晓,但是却同各地府衙颇有联系。
包:哦,如何说?
公孙:这翔龙社唯一为人所知的特征便是专管世间不平事,并且常常是通过官方途径来解决,各州县对他都是既敬若神明,又避之如蛇蝎。
展:因为他们既帮助府衙处理冤案,也会揭发府衙的任何差错。
包:原来如此。可是为何本府以前从未遇上?
公孙(笑):大人一向秉公办案,断案如神,大公无私,他们又为何来找大人呢!只不过这次叶品渊的案子,据说乃是刑部所审,也许他们认为大人是最合适的翻案人选吧!
包(点头,沉思):公孙先生,明晨随我入宫。
公孙(稽首):学生遵命。

3、烈日当空。丘陵。迷林。氤氲蔓延。山脚,林前。白玉堂扮成一小二摆开茶棚。路人甲乙丙三人进棚,上茶。

甲:听说圣上派特使下临安,会打从这松江府过呢!
乙:特使?八成又是下临安收贡品的吧!
丙:不对啊,现在是大热天,听说贡品都还没备齐呢。
乙:也对,那这特使来干什么?

甲勾勾手指,示意两人靠近。

甲(低声):听说这次来的是包拯。
丙(大惊):包拯包青天?
乙:难道临安也出了冤案?

一旁的白玉堂瞥了他们一眼,暗笑了已。

甲(神秘):听说那临安知府……

甲压低声音,另两人则听得入神,白玉堂两眼放光,竖起耳朵。
须臾,三人分开。

甲:千万别传出去哦!小二,结账!
白(贼笑):谢谢,十文钱。
三人结账,离去。白擦桌子。

4、官道。开封府一行便装而行。包拯、公孙策坐轿中。张、赵、王、马四人抬轿。展昭也持剑走于一旁。

骄阳似火。包拯掀帘,抬头望日,抺一把汗。其他人也大汗淋漓。

展:大人,翻过前面那个郁风陵,离临安便只有两天的路程了。
包:展护卫,去临安只此一途?
展:陆路只此一途,近来海盗猖獗,走水路极不安全。
张:大人,前面有一座茶棚,您先休息一下吧!
包:也罢,大家先休息一下。

一行人行向茶棚。 包、公孙、展一桌。其他四人一桌。白玉堂殷勤上前。

公孙:小哥,两壶茶。
白:好咧!

展昭觉得白面熟,多视几眼。白对其贼笑。白为七人斟茶。

白:这几位爷可是要过这郁风陵?

包拯打量他一眼。

包:正是,小哥应对此处颇为熟悉吧?
白(笑):小的是在这儿土生土长的。各位爷若是要过这郁风陵千万要留心此处的山贼!
公孙(放下茶杯):山贼?
白(笑)这里的山贼厉害的紧,听说他们的山大王和五义中的锦毛鼠白玉堂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呢!

白有意瞄了展一眼。展白了一眼。

展:你不用担心,我家老爷有我和其他四位保镖在,不会有事的。
白:原来各位也是道中高手,那倒是小的多虑了。

白替展加茶,忽然手一抖,洒了展一身,刚想擦时,却被展一把推开。

展:老爷,我们该上路了。
包点点头,七人放下钱,不再理睬白玉堂,一路行去,留下白玉堂一人诡笑。

5、林间。雾气流转。阳光透过稀疏的叶缝中漏出些许迷离。七人行进中。

包拯(忽掀帘):展护卫,公孙先生,刚才茶棚中人本府看来有些面熟,不知展护卫和公孙先生是否认得?
公孙(皱眉):学生也有同感。

展昭不语,递给包拯一张字条,上书:“保护包大人。”落款是一只老鼠。

包:原来便是白玉堂。
公孙(恍然大悟):原来……
展:大人,此程看来艰险万分,但大人也毋须担心。既然白玉堂来了,前面也应该有照应。
公孙:不错,想必四鼠如今也乔装在林中某处吧!

包拯又把轿帘掀开点,环顾四周,看见一远处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正在伐木。从身影看顾似是徐庆。包拯笑笑安心放下帘子。七人走过徐庆身边,徐庆并未有任何表示,七人继续向前。

包(掀帘):然而,本府不甚明白的是为何那五鼠要花如此心思,而非直接护送本府?
展(似笑非笑):大概是怕了那山贼吧!

包拯放下帘,继续前行。展昭的眼神却透出一丝锐光。随后七人又和扮作采药郎中的蒋平擦肩而过。雾气更浓。展昭忽然停下脚步,示意停轿,举起湛卢。
蓦然,一只乌鸦呕哑,惨叫飞出,一条身影如箭般窜向包拯轿子。展昭挺剑迎击此人,王马二人将包护二身后。两人翻剑如飞,一时难分轩轾。另一边忽又窜出一条身影,袭向包拯。展昭一惊,忽施重手赶回。黑衣人忽折,竟将公孙策掠走。另一个人虽受展昭一掌,却乘势没入浓雾。

包:展……展护卫……
展:大人受惊了。展昭失职,公孙先生他……
包(挥手):他不会有事的。
展(沉痛):如果他们敢对公孙先生……,展昭一定不放过他们!

6、五鼠纷纷从林中窜出,一一前来问候。

白:猫儿,不是早叫你留意了山贼嘛!没想到你还是恃才傲物,大意了。
展:你又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怕了?
白:笑话!你说我白玉堂怕了!

展昭锐光一闪,忽然剑指白玉堂,白闪躲不及,剑已至颈。众人愕然。

白:展昭,你什么意思?
展:要你一句话。
白:什么话?
展:不许伤害公孙先生。
白(挣扎):展昭,你以为……
展(剑一紧):你不答应?
白:这……
蒋平(眼一转):看来展大人你都猜到了,也罢,我蒋平替五弟答应了!
展(瞥一眼蒋,剑又一紧):蒋四哥的话展昭怎敢轻信?白玉堂,你的承诺!
白(叹气):好,我保证公孙策安然无事,行了吧!

展昭收剑,从卢方身边走过。

展:卢大哥,假如……,那说不要怪展昭不客气了!(转向包拯)大人,我们暂且在松江府等待数日。
包(抚髯):也只得如此。
六人扬长而去。
白摸摸脖子,一脸无奈。四人面面面相觑,怒视白。
蒋:这展昭又怎会猜到呢?
白(一摊手):我也想知道啊!

7、开封六人渐渐走出林子。阳光普照。
包:展护卫为何如此肯定五鼠与此案有关?
展:属下正是因为白玉堂的字条所以处处小心,尤其留意大人的安全,孰料来人居然以大人为幌子,目的实为公孙先生,因而属下认为白玉堂的字条有声东击西之嫌。
包:哦,那么按展护卫的推测,掳走公孙先生的又是何许人也?
展:此处离陷空岛不远,陷空岛旁有一茉花村,村中丁兆兰、丁兆蕙二人人称双侠,向来与五鼠交情颇深,从刚才来人的武功判断,属下以为,应该说是双侠无疑。
包:如此,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本府也耳闻此二人应是正而不邪,想必此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行如此大费周章吧!
展:属下也认为如此。在人不妨在松江知府暂住,属下则抽空往茉花村一探,以防万一。
包(点点头):千万莫伤了和气。
展:属下明白。

8、茉花村。丁月华闺房。公孙策为床榻上的丁月华诊脉。
公孙(持脉,皱眉):恐怕丁姑娘和孩子只可保其一了。
丁月华(拉住公孙):先生,请一定要保住孩子,我求求你了!
丁兆兰(蕙):月华!
月:我的性命没关系,孩子不能死,不能死啊!他是叶家唯一的血脉啊!
公孙:丁姑娘快躺下。两位,你们看……
月(哭):大哥,二哥,月华求求你们了!
蕙:月华,不要这样,月华!
兰(沉思):两个都要保,不然保大人!
月(抱住肚子):不要,不要杀死我的孩子!不要!!
蕙伸手抱住她。
公孙(起,叹气):丁姑娘和两位放心,公孙策一定尽力而为,保住孩子,丁姑娘好好休息吧!
兰:先生请随我们来。

9、书房。公孙策开完药方,交给蕙,蕙出。
兰:先生有把握吗?
公孙:只有四成。
兰(叹气):其实我们都想保住这个孩子,无论叶品渊是否真的有罪,孩子是无辜的,可是……
公孙(眼睛一亮):叶品渊?
兰(点头):这也是我和兆蕙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之一,叶品渊身负几十条人命,而我们丁家则是名将之后……
公孙:我明白了。

蕙入。
蕙:大哥,药我已经吩咐阿玉去拿了。
兰(点头):公孙先生不妨先在寒舍住下,包大人处自有五鼠照应,不会有事,一两是也不会耽误行程的。
公孙:公孙策身在此处,还有别的选择吗?
兰:抱歉,我们实在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蕙:先生请!

蕙领公孙策穿过后院长廊,时丁老夫人正在院中赏玩。公孙一楞,停下脚步,紧紧盯住丁老夫人的背影。蕙回头看见,忙将公孙拉走。

10、客房。蕙领公孙入。公孙环顾,蕙关上门,倒茶。
蕙:大哥跟您提到叶品渊了吧!
公孙(坐下):嗯,丁姑娘这孩子是叶品渊的吧!
蕙(递过茶):大哥是丁家的长子,自然要顾着丁家的尊严,所以有些事他还是很固执。
公孙:显然他也不赞同丁姑娘与叶品渊的婚事。
蕙(点头):他一直希望月华能和一个你也非常熟的人成亲。
公孙:我也非常熟的人?王朝、马汉,还是张龙赵虎?
蕙(摇头):展昭。
公孙(喷茶):展护卫?
蕙:这门亲事是家母同展昭的母亲于十五年前就订下的。
公孙:娃娃亲?
蕙:是。
公孙(皱眉):展护卫从未提过。
蕙:听说展昭的母亲十年前过世了,我们也不清楚她是否将此事告知展昭。
公孙:当时可有订亲凭证?
蕙(笑):当然有。先生看来十分焦急哪,其实以月华现下的状况来看,她已以无法嫁给展昭了,先生不用担心了。

公孙策尴尬笑笑。

蕙:话说回来,虽然大哥可能会反对,私底下,我并不忍心看到月华这样的惨状,所以还想偏劳先生。
公孙:你们也要包大人替叶品渊翻案?
蕙:查明真相。想必公孙先生对叶品渊的事也有耳闻,不应陌生才对。

公孙策低头不语。

蕙:假如叶品渊能沉冤得雪,展昭自然也不用再娶月华了。
公孙(叹气):此事还是稍后再议,如今还是保住孩子为要啊!
蕙(奸笑):也好,这件事我们以后慢慢聊,不过我还是要同先生道个歉,这样将你强行掳来是有些过,可是我们别无选择,先生以后会明白的。很晚了,先生先休息吧!

11、月华房。蕙喂月药。
月:二哥,公孙先生他怎么说?

蕙温柔地拭去月唇边的余汁。

蕙:别担心,他一定会答应的。就算他不答应,也一定有人会替品渊翻案的。
月:离叶大哥问斩只剩半月了啊!
蕙(笑):包拯号称断案如神,不用半月,只要七天大概就可以破案了。这些日子你安心休息,这样才能保住孩子啊!
月:可是……
蕙:别多想了,有二哥,还有五鼠,你还担心什么?乖,安心休养。

月安静地躺下,翻向里侧的眼中流露坚毅
月(自语):叶大哥,就算是劫法场,我也一定要救你出来!

蕙轻轻出门,锁上门。
蕙(独语):月华,你放心,二哥一定会帮你把叶品渊平平安安带回来的。

一只手忽然搭上蕙的肩膀。

蕙:啊!(抽气)原来是白兄,吓我一跳。
白:月华怎么样了?

蕙示意噤声。

蕙:睡下了,我们去院子里谈。

12、花园。圆桌。桌旁有四个石凳。蕙、白相对而坐。
白:公孙策答应了?
蕙:没有,但快了。
白: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让我直接找包大人,然后秘密行事?
蕙(摇头):直接找包拯难免被人发现。品渊是被人陷害的,凶手现在也许还不知道月华和品渊的关系,再加上月华是唯一的人证,如果被他发现,他绝对会追杀月华,到时就防不胜防了。包拯是清官,可他毕竟手下众多,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白:那兆兰知道你找公孙策的真正含义吗?
蕙:我想大哥应该能猜到一点。但肯定没让娘知道。毕竟他还是关心月华的。
白:展昭已经猜到是你们了,他把包拯安顿在松江知府后大概会赶来。
蕙:来得好!
白(厉声):什么人!

一条黑影直窜丁月华房。

白、蕙拔剑拦住此人。此人蒙面黑衣,身上没有一种武器,但身手极好。白、蕙两人合剑将其一步步败退,却不风乱象。月房门忽开,月拔剑立门,一脸愤恨。刺客眼尖,忽然翻出三枚毒针,流星般钉向丁月华。
“钉钉钉!”
忽然一招天外飞剑,挡住三针,来人也顺势扶住晕眩中的丁月华。

蕙(奔回):月华,月华!

刺客一招震飞白玉堂逸去。展昭把月华交给蕙,飞身与白玉堂追刺客而去。
蕙将月华扶进,公孙与兰也同时赶到。公孙把脉,沉吟,马上卷袖,拿出一袋针。蕙扶起月,公孙开始扎针,烛火洞洞。

13、丁府外,竹林中。
展、白与刺客交手,两从展现难得的默契,然刺客武功似更高不可测,展昭一剑险些命中要害,却被溜走,此人乘势拍出一掌,命中白的左胸。

展(焦虑):白玉堂!白玉堂!
刺客:展昭,你好好替他收尸吧!

展扶住白玉堂,刺客大笑逃逸无影。

白(笑):这世上居然有你我联手也敌不过的人,咳咳……

展望望刺客逃走的方向,搀扶白玉堂回丁府。

14、丁月华房。公孙策开始收针。丁老夫人也在奴婢的搀扶下赶来,立于众人身后。公孙策收针完毕,起身抹去汗。

公孙:丁姑娘暂时没事了,待会儿我在开一张药方。
兰:那孩子呢?
公孙:现在看来,这个孩子的生命力非常顽强。
蕙(松气):那太好了。
丁(老夫人)(惊讶):孩子?什么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回头,皆是一惊,公孙策更是瞪大眼睛张大嘴。

公孙:筠儿,你是筠儿?
丁:你怎么知道……大哥!!你是大哥!!!
公孙:筠儿,我找了你整整三十年啊,筠儿,真的是你!!
丁:大哥……我也想了你整整三十年啊!!

两人相拥,涕泣连连,其他两人面面相觑。

兰:兆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蕙(耸耸肩,笑):大哥,品渊的沉冤可以昭雪了。
丁:你们还不来拜见舅舅!

两人上前行礼,公孙策含笑受礼,扶着丁老夫人坐下,刚要开口,传来展昭的声音。

展(焦急):公孙先生,公孙先生……

众人转出月华房外,见到展昭和靠在肩上的白玉堂。

丁:快,快把玉堂扶到客房!兆蕙,你留下照顾月华!

众人急转客房。

15、客房。公孙策急忙脱去白的衣服作紧急处理。

展:公孙先生,白玉堂可有生命危险?
公孙(皱眉):端看今夜。
兰:展大人,那刺客……
展:逃了。
兰:逃了?居然逃了??
展(忽变冷):当时和我交手的就是你们?
兰:是,是我和你交手的,兆蕙劫的舅舅。
展:舅舅?
丁:公孙先生便是老身失散三十年的亲大哥。
展(转向公孙):公孙先生?
公孙(点头):此时说来话长,我们以后再说,展护卫,月华乃是叶品渊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既被追杀,显然叶品渊一案的确另有隐情,刺客武功不弱,我担心如果他认出了你,大人他……
展(沉痛):他已经认出了我和白玉堂。而现在松江知府处只有四鼠相护。
公孙:看来你们兄弟劫持我的心血白费了。哎,应该马上把大人移到这里来一起看护。
展即可飞身而去:公孙先生,白玉堂拜托了。

16、野地。灌木丛生。一个瘦削的蒙面人正焦急等待。忽一黑影翻飞,突落其面前,即刺杀丁月华之刺客。

刺客:展昭出现在茉花村,估计包黑炭南下的确是为了叶品渊。
蒙面人:嗯。你确定丁月华就是那个逃走的人证?
刺客:是。她被白玉堂和丁氏兄弟严密保护着,我没有当场解决她。
蒙面人:叶品渊现在已经只是等死的份了,不用多管了。丁月华却绝对留不得。
刺客:要不要把包黑子也……
蒙面人(摆摆手):我留下叶品渊就是为了要尽早结案,如果杀了包黑子,会惊动更多人,反而对我们不利。
刺客:不过我还担心一件事。
蒙面人:什么?
刺客:当时似乎还有别的杀手,他们怎么办?
蒙面人:我们现在也查不出他们是谁,也拿他们无可奈何,最主要的是先销毁和我们有关的证据。今天有展昭在你不用再去了,明天晚上再去打探一下,把丁月华解决,这样就算包黑子也查不出任何线索。
刺客:是。

17、松江知府。客房。包拯依然一身便服坐于书桌前。展昭青衣在旁。

包:看来这叶品渊一案疑点颇多啊!
展:如此说来,翔龙社字条上所说的也许的确属实。
包(捋髯点头):展护卫,你说刚才那刺客在一掌中伤白玉堂?
展:是。他伤得很重,公孙先生说端看今夜。
包:在本府印象中,白玉堂武功已罕有敌手,难道此人的武功更加深不可测?
展:虽说白玉堂是有点轻敌了,但此人的武功的确是如入化境,令属下想起一个人。
包:谁?
展:幽冥天子。
包:幽冥天子?
展:大人,当初我们猜测幽冥天子是襄阳王,可是襄阳王伏诛之日,属下仔细注意过,他并没有身怀绝世武功,因此属下怀疑幽冥天子另有其人。
包:那么这幽冥天子有意欲何为?

展沉默。

包:你说那刺客已然认出你的身份?
展:是。

包皱眉沉吟,忽取纸笔写下一函,递给展。

包:速携此信到临安府见机行事,本府担心刺客极有可能会杀了叶品渊灭口。
展:可是大人您这里也走不得啊!
包:我们只能赌一下了,赌那刺客只有一人,分身无术。
展:大人……
包:不用说了,本府生死事小,真相最为重要。赶快去吧,这儿还有四鼠无需担心,明晨我便起身赶去茉花村与公孙先生会合。
展(抱拳):那好,展昭先去临安,大人千万珍重!
包:你也千万小心行事!

展点头,转身离去。包望着展的身影,叹一口气。

18、第二天清晨。丁府客房。白玉堂缓缓醒转。兆兰守在床前。

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白(勉强起身):还好,只是还有点疼,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兰(扶住白):公孙先生刚才来看过,他说你恢复得很好,很快就没事了。
白(虚笑):这点小伤根本不在话下,我白玉堂,咳……咳……,什么大风,咳咳,大浪,咳,没……没……经过?
兰(笑):好好休息吧,你四位哥哥很快就赶来了。
白:他们不用保护包大人了?
兰:包大人正在来茉花村的途中。
白(眼睛一亮):包大人答应翻案了?
兰:既然公孙策是娘的亲大哥,包大人能不答应吗?
白(躺下):呵呵,真没想到月华这小妮子去趟临安竟惹出那么多事来,连我这堂堂锦毛鼠现在也躺在病床上!
兰(笑):当初谁信誓旦旦地要替叶品渊翻案的啊?
白:那还不是为安慰她嘛!

丁老夫人在奴婢搀扶下突然出现,旁边跟着公孙策。

丁:安慰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兰儿,你说!!
兰(尴尬):娘,您还是去问月华吧,具体的是我也不清楚。
丁(用拐杖敲敲兰的头):反了反了,都反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忘了我是你们的娘了啊,月华就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瞧着就让人心酸,兆蕙绷着个脸居然叫我不要吵到月华,就连你也只知道把话题岔开,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婆啊!
兰:娘,您别气了,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啊!
公孙:筠儿,别着急,月华这会儿身子骨弱,等她缓过神来再说吧!
丁(深深叹口气):哎,那至少也该让我这作娘知道月华到底几个月了啊,你们都是些粗男人,谁真的懂得怎么照顾她?
兰(激动):娘!
丁:别叫的那么亲热,等包大人来了,月华总归会说的,到时再找你们这些小子算帐!

韩彰忽然从门外窜入。接着蒋平。

韩:五弟,你还好吧!
蒋:老五,你没翘掉吧!

(第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