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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

minifish

第十一章  破阵之刃

四十七

夜色已全然逝去,天光则更加明亮。
血色晨光中,蒙面的首领斜眼瞥了跌坐在地上的小王爷一眼,突然复又开口。他开口之际,已恢复了特有的平静,淡淡地道:“只是我不明白。”
“阁下以如此武功,纵然受尽铁荆鞭刑之辱,也要强替狱之门这些人出头。”
“阁下以如此武功,潜藏在狱之门内,却要不惜舍弃一切,撕破身份,与我等为敌。”
“以此而断,阁下如此心机,莫非当真也是为了那飞天卷而来?”
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种目的。就如他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有一定战略。
现在,小王爷的脸色,似是微微一变。

蒙面的首领突然仰天大笑,道:“你若是能够瞧一瞧你身后,你那全力护着的主子,已经在疑心你了。”
顿了一顿,缓缓地又道:“阁下可知你拼命护卫的这些人,究竟是谁?”
容成低低道:“是谁?”
蒙面的首领冷冷地道:“除了那位骄横跋扈的小哲王爷,你身后这些人,不过狱之门生来下贱,不值一提的奴才!”
“阁下怎不想想,为了这些低贱的人,甘冒大险,与我等为敌,究竟是值不值得。”

这最后几句话,仿佛刺激着容成的神经。他那空洞的眼睛里面,渐渐地涌上一种森严。
看着对面这蒙面的对手,这站在初升阳光里面的人,慢慢地说了一句话。
──“拔你的剑。”

蒙面的首领轻声冷笑。
“铮”的一声龙吟清钺,他身后,黑衣老二已拔剑。黑衣老三已拔剑。
剑光碧如秋水迫人眉睫,剑气矫若惊龙游走不定,显然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只怕除了那柄一笑而过,普通的金铁,怎么也挡不了这宝剑的锋锐。
这两人恐怕原没想到,会在这狱之门,在这血腥屠杀的早晨,有这拔剑的一刻。若不是容成,这剑,本不会出手。
只是剑一出鞘,一股渊停岳峙下的宗师气派,顿时已经将宝剑的锋锐也淹没。令人们只看得见他们的人,看不见他们的剑!

然后,蒙面的首领也拔剑。

他拔剑的动作很慢,很轻,却很仔细,轻得就如同情人的呼吸,仔细得就如同他这个人。
只是,这剑一出,他的人也变了。
长剑还只是在他的手中,他的人,甚至都还没有移动过,随着这剑的出鞘,那隐隐逼人的剑气,就已经将他的整个人,都凝炼成了锐不可挡的利刃。
压力,突然就象山一样,随着这一剑而出,压了下来,充溢在每一个人的周围。
小王爷身在局外,已感觉到这凌厉的剑气,更何况是正面对着他的容成。
──这一直是轻声淡语的黑衣人,精气心神,竟然能够与剑溶合为一,竟然能够在刹那之间,就变得如此锋利可怕。

大漠上吹过来的风,夹杂着杀戮与血腥,吹得这蒙面人身上的黑衣猎猎飞舞,但是在别人看来,却觉不出这黑衣人浑身任何地方,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
恍惚间,似是只能感觉到这人那逼人的剑气,却忘了他本身的存在。
这蒙面的首领,擎着那寒如秋水的长剑,黑色的面幕下,似是微微笑了笑,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这微笑很淡,淡的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咒语。
这话很轻,轻的就好像是魔鬼的呼吸。
“你居然逼得我拔剑。”
“你现在就是后悔,也已太晚。”

大漠的风依旧强劲,但是天地之间的一切,却已凝结。
周围的万物,就随着这轻轻的一句话,变得静止不动,就连点点滴滴的时间,仿佛也停滞凝止。
小王爷胸口上中的那记千秋掌,此时剧烈地灼烧着他的胸口,也灼烧着他的心。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沁了出来。
这沉沉的压力,已令他窒息般无法呼吸。那战阵中的容成,感觉应该是有多么难受?
看不到容成的脸,却只能看到他那挺立的身影。
那身影,无论顶抗着的是什么样的压力,却依然稳健如常。

太阳已升起。
阴沉的晨风中,这大漠上光明的神祗,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与灿烂,却如血一样的红,烈火一样的鲜艳,带着一种残忍戾暴的杀机。
在这狱之门里,所有的一切,都弥漫着干燥的烟尘,看不到丝毫的柔情。
黑衣老三剩下的那只完好的手,握着他的剑,感觉着剑柄烙铁般的灼热,感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兴奋和紧张,就将他的人,在这冰凉而又灿烂的朝阳中沸腾。
嗜杀的血液,已经在他的血管里面野马般奔流,好像要冲破他的肌肤。
而容成,遥远却又镇静地站在对面,死人一样的眼睛里,反映着朝阳的血色,也似有火焰在燃烧。
他手中,那妩媚如眉,却又坚韧如眉的刀,在黑衣人无穷无尽,滚滚而来的压力下,禁不住婉转低吟,似是浅笑轻歌。
现在,纵然是不懂武功的人,也知道,这蒙面的首领那一剑出手,必定有如雷轰电击,锐不可挡。若是加上黑衣老二和黑衣老三的联手,这天下,能有几个人,可以避其锋芒?
他们本应是老江湖。先前的失手,本就是出其不意下的失手。此时三人从不轻易出鞘的利刃,也已出手,等待在容成面前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攻势?
小王爷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可是容成的手,依然如磐石般,握着那刀,仿佛从来没有移动过。
对面这有着一双空洞眼睛的人,难道有着钢铁一般的神经?

大旗在空中飞扬,战马不时低声地嘶鸣。
黑衣老三也在微微喘息。现在,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可以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
散布在四周的铁甲武士,连大气都不能喘一口。刀剑偶尔的轻碰,在这凝固的空间,竟然震耳欲聋般的聩响。
一只巨大的甲虫,慢慢地从青石板缝隙里面爬了出来,从蒙面的首领脚边爬了过去,突然就不动,就再也无法再动,似是已经被压成了石头。

一声长啸,突然撕裂了凝重,也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神经──
就在这一瞬间,剑光已若闪电般亮起。挟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已七招刺出。这人的一只手臂,怎么会将这七招,使得如同同时击出!
就在这一瞬间,容成的咽喉,双目,胸口,小腹,胁下,种种要害,都已在那快得不可思议般的剑光笼罩之下。

小王爷一口气岔在喉咙里,突然咳了出来。这一咳,牵动腰间伤口,更是痛彻心肺,已令他的脸惨白如白纸。他年纪虽轻,却自幼便在西夏国位高爵熏,西夏国君好武,他自己更是见过了无数的奇人异士,顶尖高手。可是这黑衣人如此迅捷狠辣的招式,已出乎他的想象之外。
他自己的武功,本就可算是一流的好手。他原已认为,自己的出手,实在已算很快。
他也的确有让他骄傲的地方。
虽然方才已领教了这蒙面的首领那不可思议的轻功,此时见他真正的出手,才意识到自己的那些手段,简直慢得就象老太婆绣花。
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人怎么能就在那刹那的瞬间,同时攻出如此锐利,如此诡秘的招式。
这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的七招,不但变招极快,幻化莫测,出手的时间部位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竟然没有一招看是虚招。

容成的身子,飞泻般顺着这招式飞起,这一动,实在是险到了极点,蒙面首领的剑锋,堪堪似竟擦身而过。小王爷脸上肌肉跳动一下,几乎要喊出声来。可是容成,这手中的刀,竟然还是没有出手!他那空洞的眼睛,居然连眨都没有一眨,身形随着这匹练的剑势,鬼魅般变化,旁人看来,就仿佛是熟悉对方招式的变化,出手的方法。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他这飞身一式,本就在敌人的意料之中,本就已经踏入了连环。

连环扣着连环。
黑衣老二等的就是他身形的这一动。
黑衣老三等的就是他身形的这一动。
这无比凌厉的前七剑,仅仅是这连环绝杀的开始。

蒙面的首领身形普动,黑衣老二已绵身而上,以剑作掌,千秋掌携着催山倒海的力道,封住了容成的左路。
留下的右路,却是由黑衣老三次第接上!
此起彼伏的连环扑击,配合得刚柔并济,精妙绝伦。致命的杀手,纵横着化为数十柄刺眼的,闪光的剑气,辉煌交击,顿时就卷起一道漫天的光幕,将容成笼罩其中。
剑气纵横绵密,光幕中竟然没有丝毫的空隙,瞬间就将容成的出手,给这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三人,封死,封绝!
这三人,直似是心意连通,应察分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不惜以三敌一,一上来,就在瞬间以这种无比诡秘的连环出击,抢到了先手,就以这种矫悍强劲的招式,迫使敌人置退到了死地!

李斯文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经历了多少惊险,也不曾见过如此不择手段的狠毒。西夏的武士,行事再乖张,对阵交锋的时候,也不会如此不顾身份。
一个恐怖的念头,蓦地从心底升起:“莫非这些人,本就不是夏人?”
一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一股寒气,就从脊梁上滚过。
“你快出刀啊!”
李斯文已经在心中不停地默念,可是现在,是不是容成就是想出刀,也根本无法出刀?对方如此奇诡凄厉的剑剑连环,是不是就是为了遏制他手中那柄一笑而过?

剑光流动如雷霆电闪,剑式诡秘更是瞬息万变,圈转夹杂着澎湃如潮的内力流窜,竟发出流火般犀利的鸣叫,足以遏制任何的威胁,任何的攻击。这其中,根本容不下让人思索的机会。
那三人的精气与心神,是不是已经合为一起。三人的心与剑,也都合而为一。联手至今,刀剑竟然根本没有相接相碰,容成的身上,却已被剑气割划出道道血痕。

小王爷的脸色,一直随着这四人变幻不停。他这才发现,这三人的武功,虽然各有千秋,却是相辅相成。他们三人明明出自不同的门派,拥有不同的武功,此刻围攻容成,竟然能够轻描淡写般心意相通,莫非那三人背后的主子,竟然真的有运筹帷幄,左右群雄的功力?

流动不息的剑气中,首领面幕下的脸已在微笑。
残酷而得意的微笑。
他也的确有值得他得意的资本。
这出人意料的攻击,本就是他计算良久的必克之策。
他一向是个谨慎的人。所有的敌方与己方的每一道变数,都已被他计算得清清楚楚。
计算到了这样的地步,又怎么不能稳操胜券?

这连环起伏,无坚不摧,无懈可击的威力,就象是在光幕下掩盖的网,而容成,就是这陷入网中的鱼。纵是他手持一笑而过的宝刀,纵是他身怀绝世轻功,就连回手之力,也似不可能,要想突破这三人的围攻,更是难如登天!

小王爷那一贯冰冷傲慢的眼睛里,此时终於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手指也隐隐颤抖。
是不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希望让容成破阵,还是希望他就此丧身在这杀机重重,凶险异常的围攻之下?

如血的朝阳下,一道尖锐的鸣啸蓦地腾起!
──就连脆弱的阳光,也被这剑气的鸣啸刺得冰凉。
三道流动的剑光突然凝炼,直如神龙在天,势不可挡地,排山倒海地直击而下。
这一招看似简单,却直直地将容成圈进了死角,等到这最终一剑刺出时候,就已经是死地。
──避无可避的死地。
──山穷水尽的死地。
这一剑刺出的时候,容成无论怎么闪避,也势必被长剑洞穿胸膛。
小王爷的眼睛,已被这一式席卷起的强烈阳光,刺得几乎睁不开来。眼前的一切,随着这一式,已变得金光闪烁。他已不能再看,还是不忍再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道尖锐的鸣啸,突然断了!
蒙面首领的瞳孔突然收缩──
如血的朝阳下,飞虹的剑气里,一道银光破空乍起,锋锐凌厉而又无息无痕地刺入了那牢不可破,无坚不催的剑气光幕中。
小王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道银色的光芒里,竟似是有一道微笑。
那竟然是──一笑而过的刀光。
容成终於出刀!
──他又怎么能够出刀?

他能够出刀,是不是因为这刀只有一式,就只凝炼成这一式。
天地之间,日月光华,精神幻化,也只剩下这一式。

这一式下──
昆仑崩,乾坤裂。
北冥枯,红尘绝。
息风寂,天地灭!
这一式下──
刀剑终於相击,火星四溅。
一声“呛”的龙吟,这才响起!
然后,那无穷无尽的,能将天地凝滞的压力,和那纵横捭阖的剑光,全都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柄温婉如眉,巧笑如眉的刀,和三柄寒光冷森的剑。
三柄断剑。
刀上的笑容稍纵即逝,似是被蒙面首领眼睛里面的火焰,燃烧成了灰烬。

巨震之下,蒙面的首领飞身疾退。
黑衣老二右臂鲜血淋漓,断剑再也拿捏不住,跌落在地,他的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而容成,竟然也倒退了十余步,几乎站立不住。脸上一时惨白如死人,嘴唇纵是紧紧咬住,也忍不住颤抖。
唯有黑衣老三没有动。
他手中的那柄剑,虽剩下了半截,兀自指着容成。充满了惊骇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死死瞪着前方:“你……你……”
然后他就什么也看不见。
黏乎乎的液体,从他的头顶流了下来,瞧过来,眼前已经变得红红的一片,转瞬就遮掩了面前的一切。
黑衣老三一声大吼,这才扑倒在地。
他的眉心,只有一道伤口。
不是刀伤。
是剑伤。


四十八

大漠上的空气,吹不到这遥远的殿堂。狱之门里面的血雨腥风,也飘不进这华丽的宫廷。
这重重的殿堂里面,就只有止水般的安静沉寂。这殿堂里面的人,心中是不是也如止水般孤独和寂寥?

老者干枯的脸,如铁树的皮,看不出那下面,是否掩藏着深深的寂寞。可是精光流动的眼睛,却注视着那斜倚在碧玉台前的白衣身影。
久久地,终於轻叹一声:“主人此刻想必已能看得见,哲王爷他可是已经到了狱之门。”

没有回答。
背对着琉璃窗外耀眼的血色晨曦,听了这试探的一句,青铜面具后面的纤巧嘴角边,唯有横添一丝冰冷。
老者偷看了一眼,斟酌着字句,又道:“若不是主人心思悸动,卜知狱之门之变,急遣哲王爷回堡驰援,那少主此刻,只怕已经凶险无穷。

白衣如梦般在空气的流荡中飘摆,青铜面具下那双变幻无常的双瞳,该是激荡着纷乱无以的心情。
碧玉台上的那面古旧铜镜,在阴沉而血红的阳光下,泛着空白的青光,可是那双注视着铜镜的如水双瞳中,反映出来的,却是一幕幕遥远莫测的景象。
有铁马大旗,有硝烟战火,有刀光剑影,有飞泻身形,也有无限血泪!

轻盈的呼吸突然变得浓重起来。
缨唇瞬间苍白得连一丝血色也没有。身子微微一晃,白玉般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抓住了面前那面古旧的铜镜,好像要抓住她那逝去的生命。
──只是不知那古旧的铜镜,纵然是红尘流逝过,岁月燃烧过,是否依然能够承担,这青铜面具下面沉重的负担,残破的心灵。

“嗒”的一声轻响,一滴鲜血,红的刺眼,就溅到了铜镜那被岁月熏过的容颜。
“嗤”的一声,铜镜上,滴血处,竟然就有一丝白烟,精灵般转纵即逝。

“主人!”
环侍在四周角落里的红衣女郎,连同老者,疾奔上前,扶住了那似是摇摇欲坠的娇躯。
老者的声音,因为激动,也在微微颤抖。
“主人你重任在身,不日就要出使汴梁,这又是何苦!哲王爷已在驰援路上,少主武功高强,练达机智,无论来的是多么厉害的敌人,也必定能够安然无恙,化险为夷。主人你又何苦强运那流云天……”

掩藏在青铜面具下面的脸色,此时该有多么苍白?那一滴血,究竟是凝聚着什么样的牺牲和精神?

一丝惨淡而苍白的笑容,反射在青铜面具那冰冷狰狞的容颜上。
慢慢地,低低的声音响起:“有危险的,不是他,而是容成。”
老者的手微微一颤。目光,情不自禁地扫了那古旧的铜镜一眼。那玄女宫的神秘法器,依旧沉默,依旧空荡,看上去,与任何一面普通人家的铜镜,没有任何区别,只多了模糊残旧,多了几许风痕。
那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却究竟从这铜镜上,看到了什么?

微一运息,娇柔的身子已挺直。轻轻一摆手,老者与红衣女郎们已经恭敬地退下。
白衣下的一切,此刻仿佛从来就没有经历任何变化。
从容地,在象牙装饰的高椅上坐下,声音与呼吸,也已恢复如常。
“来敌偷袭狱之门,其意本在玄女宫。纵是有哲王快马驰援,相护本宫清修圣地,这些人也罪不容赦。”

皓白如玉的手臂,缓缓地扬起。於是几乎是透明的手腕上,那九道玄女的魔饰,在窗外如血的朝阳下,流荡着晶莹剔透却又飘忽不定的光华。
一道黑黝黝的细小铁牌,自那白皙的手腕间飘然滑落,无声无息地跌落到厚重的地毯上。一名红衣女郎,已跃身上前,半跪着捧起那面小巧的铁牌。
看到那面小小的铁牌,老者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墨色的铁牌,边角缠以银色丝线,上面凸刻着银色的魔女,衣袂飘飞,高扬着赤裸的手臂。手臂上,架着一只神态古怪而威严的玄鸟。
红衣女郎已低声回禀:“谨领主人的玄鸟令。”
随后悄无声息地恭敬退下。

空荡的宫廷内,就只剩下两人。
老者干咳一声,小心翼翼地道:“主人,既然少主已无危险,哲王爷又已经即刻驰援,毕竟那容成,只不过是个狱之门的奴才,现在就连是不是毕少爷,也难以勘知。主人凭了那飞天卷的流云天强启昊天镜,竟然已伤了身子,此刻何必又再发玄鸟令……”
话刚说到这里,一道冰冷的目光,已自那青铜面具下淡淡地刺了过来。就象一只无形的手,将他后面的话,轻描淡写地抹去。
老者已吓得跪倒在地:“奴才一时多嘴,请主人恕罪。”
轻轻的一声叹息,似有似无地在空气中流过。
“你本是替玄女宫设想,我又怎能怪罪。”
缓缓地站起身来:“你这样说,只因你本看不见那里所发生的一切罢了。”
白衣羽翼般在地毯上飘行,淡淡的声音,已遗留在身后空荡的长廊间。
“即便不是‘他’,他也当得起这一枚玄鸟令。”

望着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宫廷长廊的尽头,老者干枯的脸上,涌起一份难以形容的复杂。
又是一声叹息,低低的声音响起。
“只怕他纵是当不起,主人你,却已经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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