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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十年经典纪念专题 > > 同人小说 >

飞天

minifish

第八章   为谁辛苦为谁忙

三十五

那一直默不作声的高大汉子,终於从首领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那黑衣老二原本只是萎缩一旁,丝毫也不起眼,但他这一走出来,却是渊停岳峙的一番宗师气派。

一声冷哼,从对面年轻人高傲的鼻孔里面发出:“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接着,小王爷左右四顾,道:“李斯文你们难道还挡在你主子面前,给你主子丢人现眼?还不给我退下。”
李斯文道:“主人,让奴才先将这马贼拿下。”
小王爷又是一声冷笑:“退下!”

他已不再等。右手一撤,人已如豹,直扑过去,人在空中,刀光已如风驰电掣般席卷过来,不知怎的就抢入了中宫重地,抢入了那人的面前。
入入入入入入──
好快的刀!
好凌厉的刀法!
这一刀,比起刚才劈向持弓人的那一刀,少了诡秘莫测,却多了迅捷凶狠。就连周围的铁甲战士,都似是承受不了这压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可是那一直默不作声的老二,却不退反进,迎着那刀光,迎了上来。
间不容发之际,双手已在刀光中!
如此凌厉的刀,就连那震天弓,都能够轻描淡写地划为两段,更何况这手!
刀光中,小王爷那高傲的脸,似是笑了一笑,於是刀光也似是笑了一笑。
随即,漫天都是刀光中微笑的影子。
只是这影子突然就凝住。
刀钝──
刀慢──
刀止──
刀住──!
即使是这使刀的人,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那汉子的两只手,已经搭上了刀锋!
刀纵然动,力也已动!
排山倒海的掌力,随着这一搭,就迅雷不及掩耳地淹没过来,势不可挡地淹没过来。

李斯文经历了不知多少厮杀,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景──
明明小王爷的那一刀,看来已占尽上风,那柄宝刀卷起的漫天刀光,已包围了对方那看似木噩的敌人,而随着刀的锋利长驱直入而卷起的寒风,已令他难以呼吸。
可是瞬间,这漫天的微笑,漫天的刀光,就突然消失!
一道人影已经飞起,直摔了出去,人在空中,口中已是鲜血直喷。
而那刀──
刀已在手!
刀已不在小王爷手中。
刀已在那黑衣人老二宽大的手掌中!
随后,这沉默的人,转过身子,将这刀,恭恭敬敬地呈给了蒙面的首领。
看着这刀,蒙面的首领又一次颔首道:“好刀。”

此时,狱之门的众人,不论是剩余的侍卫还是不会武功的仆从,已经慌乱着,尖叫着,涌了过去──
小哲王爷的人,已经在地上挣扎不起,他的脸,一时苍白得如死人。
“殿下!殿下!”李斯文叫出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紧张得几似哽咽般说不出来,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在称呼小王爷最正式的称呼,而察珠丽的声音,却是凄厉得已嘶哑:“主子你──”


三十六

“我把你们这些个该死的马贼!胆敢伤了我的小主子!”
一声怒吼,竟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已在远处如雷般炸开,倒提着马刀狂奔而来的人,也凶恶得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赤裸着的胸膛,纵然是在夜风中,也似燃烧着火焰。红通通的眼珠,已经睁得如铜铃般。就是手中宽大的马刀,也是沉甸甸的与众不同。
疯狂的吼声,一路卷过来,好像是发泄着说不尽的怒,说不尽的恨。
站守在外的黑甲战士们,已经扑过去,刀光剑影,一齐向来人刺去。
“慢!”
蒙面的首领低低地喝道:“让他进来!”


三十七

小哲王爷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博日图那张脸。握住李斯文的手,也不由得一紧。
“是你?”
博日图的脸上似也有兴奋的神色,道:“是我,主子我来晚了,让这群马贼惊着主子了。”
小王爷就慢慢地坐起来,扫了一眼察珠丽又要开始哭的小脸,冷冷地道:“我怎么还是你的主子。博总管只怕叫错了人了吧。”

这淡淡的,低低的一句,就好像是惊雷,震得博日图倒退了一步。也惊得小王爷身边的李斯文和察珠丽张大了嘴。围在他身边的众人,更是没头没脑地弄不明白。
博日图的脸已僵硬,他的身子也似呆住了一般,喃喃地道:“主子你疑我,你竟然疑我。”
小王爷却不答。
没有表情的脸,看着丈外那蒙面的首领,道:“好功夫。”
“能夺下我手中刀,实让我一直低估了你们。”

蒙面的首领淡淡地道:“玄女宫为护国神教,历代玄女,都是绝代高手,狱之门又是玄女宫主清修之地,若没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也没有这个胆子来惊动小哲王爷和贵地。”
小王爷冷冷地道:“阁下好计较,好谨慎。纵然有绝顶的武功,也还要等玄女宫主出宫,我狱之门精英尽去,还要勾着内应,才来一举偷袭。”
“别人都已经裸露面目,那自然是知道事成之后,必然血洗我狱之门,所以百无顾忌,倒是阁下依旧黑布蒙面,以防万一,如此谨慎,如此周详,就连我,也不由不由衷地佩服。”
首领淡淡地道:“好说。”
小王爷道:“不仅如此,阁下还是好计谋。我原先怎么对付那持弓人的,你就怎么来对付我。我激那持弓人心神散乱,你也不动声色地诱我轻敌。只可惜,我明明知道,还是上了你的当。”
首领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有些时候,意气用事,是会短命的。”
小王爷忍不住咳了起来。
察珠丽忙扶助他的手臂,轻捶他的后背。
看着这一切,那站在首领右侧身边,同来的一个黑衣人,脸上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只听小王爷道:“你还放博日图进来,又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了?博日图这样职位低卑,阁下想必从他的嘴里,寻不出飞天卷的下落来。”
博日图的脸,顿时变得苍白。
络腮胡子也在微微地颤抖。
“主子怀疑我博日图?”
“主子怀疑我博日图?”
“主子怀疑我博日图?”

小王爷的嘴唇已经紧抿。
他本不需回答。

一字一字地,语无伦次地喃喃重复着,博日图回转头来,已经看向了那四个人。
那还剩下的四个黑衣人。
於是这骠悍的汉子突然大笑。
“七年了,七年了。我等了整整七年。”
看着小王爷,大笑着,又道:“想不到,隔开那一战已整整七年,小主子还是要疑我。”
这笑声,却让人听上去有着说不尽的恨,说不尽的悲伤。
然后这汉子就站起来。
宽大的马刀就这样倒提在手中。
然后就扬刀,就咆哮,就怒吼,就疯狂,就猛扑上去。

是不是这疯狂,就如胸膛里面燃烧的烈火,任是再冷的风,也无法熄灭。就如心里破碎的痛,任是再暖的酒,也无法减轻。
这七年的烈酒,吞没了多少怨恨多少悲愤?
这七年的日月,掩埋了多少噩梦多少无奈?

拦在面前的两个黑甲战士,转眼之间已经被迅雷不及掩耳的马刀,跺翻在地。
博日图手中那疯狂的刀,飞溅着血,其势不停,已连同他这已疯狂的人,径直向首领直扑上来。
小王爷终於忍不住叫道:“博日图,你回来……”可话未说完,伤口剧痛盘然而进,眼前顿时一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蒙面的首领就这样淡淡地看着这一切,阴森的话,缓缓地从那黑色的面幕中吐出。
“我放博日图这人进来”
“就是”
“让你”
“看着他”
“死在你的面前──!”

然后他已不再理会,低头看着那柄刀。
细长如眉,妩媚如眉的刀。

身后那一直默不作声的老二,终於踏上前一步。
掌发。
掌击。
避无可避的一掌。
只一掌,就已足够。
见到这掌出之势,首领身旁右侧那一直神色古怪的黑衣人,忍不住也跟着踏上前一步,却又后退了下去。

掌影一闪即逝,却已结束一切。
而这一切,已变得就象梦。
梦已碎,梦已散。
这梦,就似是博日图的呼吸,突然就飞逝而去。
──只是眼前的这人,是否还曾经有过梦?

马刀被浑厚的掌力震飞的时候,博日图那硕大的身躯也突然不动。
他的眼睛依然睁得很大,胡子上还黏着风尘和唾沫,身上还沾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身上的血。
然后,一滴泪,就从那睁得大大的眼睛角落,滚落下来,冰冷的寒风下,凝结成了晶莹的珠。

随着马刀砰然砸在地上的那声沉闷的绝响,那七年里面的恩恩怨怨,都在这一刻爆发,也都在这一刻补偿。
那七年里面深埋下的灵魂,也终於能够追逐上大漠上吹来的风,也终於能够获得自由和解脱。
然后他的人就倒下。

他倒下的这一瞬,小王爷终於发出了一声哀号:“不……!”
泪水,瞬间就充满了眼眶。
原以为这冰冷傲慢的人,居然也有泪。
那泪水里面,居然也有血。


三十八

扶着李斯文和察珠丽,这骄傲的年轻人终於站了起来。嘴唇已咬得很紧。
“是谁?”
蒙面的首领冷笑不语。
“是谁?”
冰冷的眼中已布满了血丝。
“到底是谁?”
纵然是在重围中,纵然是在刀光剑影下,危险,对於这年轻人,依旧好像没有存在过。
“我原先怀疑是博日图,可毕竟不是他。那么究竟是谁?”
蒙面的首领轻叹一声:“究竟是谁,本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在狱之门里,小王爷已在我们掌握之下。”
那年轻倔强傲慢的脸,则看不出一丝退让:“到底是谁?”

首领不答,岔开话题道:“你怎么疑心是博日图的?”
小王爷道:“玄女宫主来我狱之门清修,除非是我主传召,向不轻动。玄女离开我狱之门,本就是数天前的事情,更曾严密封锁消息,大漠上的马贼,又怎能彻头彻尾地知晓?”
“而你们,竟能算准时机,乘她仪仗不在的时候偷袭,更能不惊动任何警卫,就已经潜入我守卫严密的城堡,分明已对我这狱之门卫士的布局,了如指掌。”
“这一切,如若是在短短的数天内就策划得出,除非已得了我狱之门内奸相助。而这内奸,必定是在近日还在这里出没,否则警卫的换防,乃是八天一变,那内奸若早就离去,本无法保证此番偷袭的成功。”
“只不过,想要收买我狱之门的人作内奸,不是财就是恨。可是我数来数去,对我狱之门心怀怨怼的,就只有博日图一人。”
他盯着蒙面的首领,尽管已在重伤之下,就想提气也难,但那与生俱来的骄傲,已能够支撑着他说下去。

首领道:“不错,七年前,他因为喝酒误事,输掉了一场很重要的决斗,挨过小王爷的二十铁荆鞭。你这样想,也的确有道理。”
小王爷突然长笑一声,随即笑声突止,已咳了出来。
“就连我狱之门七年前的旧事,你居然也知晓得一清二楚,当真这内奸,实在是了得!”
他的黑眉一挑,接着道:“只不过,这内奸,本不是博日图。”
“若是博日图,今天晚上,他就不会去找你们拼命,也就不会死。”
说到这里,心已痛如刀割。
“可惜我还是冤枉了他。”

首领缓缓地道:“小王爷本是聪明人。”
察珠丽抗声道:“本就聪明。”
首领道:“既然是聪明人,怎又行糊涂事。小哲王爷既然知道今天的事情本不能善了,不妨痛快告诉在下,那飞天卷到底在哪里。”
小王爷冷笑重复道:“你既然知道今天的事情本不能善了,那么也就不妨告诉本王,那内奸到底是谁。”
“不是博日图,那就自然还另有一个人。”

首领道:“不错,的确另有一个人。”
一时间,两人的目光,锋利如刀,相交相击,似是要擦出火光。
首领突然后退了一步,笑声已响起:“好,那就依你。”
他的手扬起一招,那一直站在他身边右侧的黑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终於走了出来。弯着腰,走了出来。
他的头,碰到小王爷犀利冰冷的目光,已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小王爷道:“我们认识?”
那人点了点头。
小王爷道:“不错,我的确是在哪里见过你这双眼睛。”
那人又点了点头。
身后的首领慢慢地道:“既然已经做下这事情来,不妨就将你的人皮面具摘下来,也好叫小哲王爷看看。”
於是这人的头垂得更低,一丝苦笑,已自那双不自在的眼睛里面浮现。
他的手蒙住了脸,然后,这人就苦笑着抬头。
他抬头,他的身子,当然已直了起来。他本是很身材很高大的人,为什么却一直弯着腰似是不敢见人?
他抬头,他的脸,当然已不是原来的脸。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就自他手中飘落。

见到了他的脸,小王爷已经怔住,脸色一时就铁青,然后又苍白如死人。
“是你──!”
一直扶着他的手臂的察珠丽,被寒风吹得发红的小手也是一紧。干裂的嘴唇里,已似不敢相信般嘶声道:“爹……”
“为什么是你……?”


三十九

李斯文呆若木鸡,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身后,老察尔甘,突然爆发出嘶哑的吼叫:“察亘,你这畜生……你这畜生……”指点着,颤抖的手已无力抬起。
小王爷却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喃喃的声音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察亘突然仰起头来,大声道:“当然是我。三年前你赶我出狱之门,可曾想过今天!”
小王爷慢慢地道:“原来察珠丽一直维护着的,竟然是你。原来你早就潜入了我狱之门。”
这话,好像是青天的霹雳,震得察珠丽那小小的身子,也是一个踉跄,接着就跪倒在地上:“主子,你这话,你这话……”
慢慢地转过头来,小王爷的眼波里面已有了怜悯:“傻孩子,原来你偷拿那些珠宝,偷拿那些干粮,就是为了给他。”
察珠丽的魂好似也飞到了天外,就连老察尔甘震惊之余的喊叫,也朦朦胧胧变得遥远:“主子,你,你,你原来早就知道……”
小王爷淡淡地一笑,道:“可怜的孩子,你自小就不会说谎,想说谎的时候,又怎么能说得信服。”
察珠丽的人,顿时呆在了地上,嘴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啪”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中,却是挣脱了众人的老察尔甘,一个耳光抽了过来,察珠丽已承受不住这一击中的愤怒,身子也给打得扑倒在地。
接着,老察尔甘也就跪在了地上:“老奴真是瞎了眼,怎地养了这样一头反咬主子的畜生和小畜生出来,竟然给主子带来如此麻烦,就请主子责罚!”
小王爷要待说话,一口气上不来,顿时又咳了起来。
这似是喘不上气来的咳,就更拱起了老汉的恨和悔。现在就连他的眼睛,也在冒着火,不再等小王爷说话,这老人就已爬起来,扑向那兀自站在原地的察亘。
“畜生──!”
虽然是咳得喘不上气来,小王爷还是摆着手,示意着李斯文。
李斯文已顾不上礼数,拦住了老察尔甘,回头向察亘喝道:“察亘,你还有没有良心?小主子向来对你不薄,那年你行刺主子,本是十恶不赦的死罪,小主子饶了你,只是将你驱赶出狱之门,永远不许回来,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竟然恩将仇报!“

察亘阴森森地道:“不错,我犯的本就是十恶不赦的死罪,凭了什么,让他来做好做歹地饶我的性命?你也不想一想,他若不是心中有愧,又怎会饶我的性命!”
老察尔甘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斯文道:“咱们狱之门,向来主子是天,奴才是地,你受了我哲王府的恩德,还敢反咬主子一口。”
察亘恶狠狠地道:“若是因为我自己,也就罢了,你怎不问问他,他当初为了什么饶了我!”
察亘这话未说完,小王爷的脸色,在寒风中,已经突然变得更加苍白,而察珠丽哽咽的声音,也已响起:“爹,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察亘看着她的眼神,也温柔了起来:“爹自然是答应你尽快离开这狱之门的,不过爹当初偷偷摸摸地进来,怎么能再偷偷摸摸地出去。等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爹就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看看你爹的新主子……”

“嗯”了一声,察亘的这话,已经被蒙面的首领打断。
“你说得够多了。”
这冷冷的一句话,察亘就闭上了嘴。
现在,首领就这么目光复杂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小王爷,慢条斯理地道:“小哲王爷,我们的圈子也兜了很久了,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那玄女宫的飞天卷,究竟在哪里?”
小王爷仍在微微地喘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首领冷笑道:“想不到小哲王爷枉然为西夏国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却如此出尔反尔。”
小王爷冷冷地道:“我何时答应过你,你告诉我这内奸是谁,我就告诉你飞天卷是在哪里?”
首领突然怔住。细细想来,这受伤倒地的人,的确是不曾作过如此的许诺。
他咬牙。
他一字一字地道:“不错,你果然聪明,果然狡猾。你已聪明狡猾得让我不忍杀你。”

小王爷哼了一声,道:“你怎忍心杀我,你还在指望着我告诉你那飞天卷的下落,我若是告诉了你,你才会忍心杀我。”
这对面的年轻人,居然是如此蛮不讲理,却又如此心机百出,已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首领握刀的手,青筋已经凸起。刀锋也似是一凛。
长出了一口气,这蒙面的人物,终於恢复了原来的冷静。
慢慢地将刀递给了那一直站在他的身边,默不作声的老二,这人缓缓地道:“说不说这飞天卷的秘密,自然由得你的一念之间。我总有法子让你说。”
小王爷已不再看着他,道:“你有什么刑法,不妨都使出来,本王若是皱一皱眉头,也不算是哲王府嫡嗣。”

首领已经微笑起来。
他看了看老二,那沉默的汉子已握刀在手。
於是他慢慢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刑法,我只会杀人。”
“人”这个字拖的声音很长。
长得还来得及看见一道刀光闪过。
长得就连察珠丽那声尖叫,都显得太短:“爹──!”

察亘的颈中,突然飞溅出鲜血。干枯的脸,一时就已如死灰。
刀光一闪而过,割碎他的喉咙,刀锋上,竟然没有留下半分血迹。
他还来得及回过头来,他的眼睛里面,却充满了不相信和恐惧,仿佛被这天地间的变幻无常,打击得就连灵魂,也都随着碎裂。
然后他就倒下。
他的身子砰地砸在地上。
这血淋淋的一幕,以及沉重的声响,震得所有人的心,都跟着狂跳。
察珠丽眼睛一翻,已经晕了过去。

一手轻轻地弹了弹那温柔如眉,细长如眉的刀,首领注视着青冽冽的刀刃,忍不住笑道:“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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